黑夜裡頭,傳來傅景麟那格外清晰地聲,若此時他們在中原京都的話,外頭定然是大雪,
不然她怎麼聽得傅景麟說這話,心裡一陣發冷了,估摸著她在京都久了,京都的雪把她的心也上了一層寒霜。
這個人並不是什麼都不知道,
他早就察覺到自己心裡所想,也察覺到自己……不斷地在尋找一些退路。
所以,他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在自己的跟前說著,讓自己對他多偏心幾分。
他向來都不好糊弄的,不知何時她漸漸忘記了這一點,忘記了他在外人麵前何模樣了。
“你……,”阿瀅突然間不知道該如何說。
該怎麼說呢?這本來就是事實,
事實她也挺壞的,一直都是她想著先離開的,不怎麼願意去問一問傅景麟,
她害怕,事情發生了再問自欺屈辱。
“怎麼不說話?道長與我問的同樣的意思,你能說語道長的那麼明白,為何我問起來,你就這麼難以開口,在你的心裡,我的存在不是你的依靠?”
兩人中間還隔著一個還有奶香氣的小家夥,他睡著格外的霸道,呼呼大睡未聽見夜裡父母兩人之間的一些……彆扭。
幔帳裡頭昏暗,白日裡動靜都被吞噬,阿瀅默不作聲地看著對麵的人,隱約聞到了一絲的酒味,先前用飯食的時候他還在書房裡頭忙著,這後來不知跟誰飲酒。
她明明可以把先前對道長說的話,完全再對傅景麟說一次,
可心裡知道,傅景麟要的並不是那些話。
也不對,傅景麟他想要的是那些話,可那些話的重量還不夠。
“睡吧,先前回來跟道長喝了兩杯,這兩日忙得頭有些脹痛,心裡有些煩躁,”傅景麟伸手拍拍阿瀅的背,跟以往一般哄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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