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她不知道的後續,
如今聽起來,不知為何她心裡竟有些隱隱的痛快。
“你也曉得,我這人說話很直接,有些話放在心裡說不出來,也挺難受的,原本這些我不想與你說,就想看著世子,他自個兒也受一些情愛上的磨難也好,”
“反正我此時想起他當初的樣子,心裡就很痛快,你如今人活著,假如說,那時候有意外,依依沒來得及時,那他要瘋狂要癲,做什麼都無法挽回的,再說了,咱們也沒少看那些個妻子過世沒多久,便轉身相看又娶妻的。”
說實在的,櫻穀能跟阿瀅說這話,真的很掏心掏肺,
就像她自己所說,她說這話就本抱著阿瀅聽了,可能心裡會不舒服的結果。
說她傻也好,隻是不想讓阿瀅把這些往事,往心裡記著,
如今這些話從她口裡說出,總比那些個想要托事,把世子說得如何深情,讓阿瀅聽著心軟。
然而曉曉並未有擺臉色,相反的還黏著櫻穀坐了坐,
她知道,娘親跟傅景麟會在她身邊放一些護衛的人,這些人平時都瞧不見的,
不想接下來的話被他們聽著,便俯耳過去靠在櫻穀的耳邊小小地說了一句。
“我也這麼想的,”她當初受的磨難還少嗎,
還不到聽了話,就心疼傅景麟如何如何的,回頭想想,幸好一路遇見的都是正直好心的人,若換了個有歪心思的,估計都等不到遇見娘親跟爹爹。
櫻穀跟阿瀅兩人相互握著手碰了碰,隨後都輕輕地笑出聲,
他們相伴這麼久了,心裡也清楚,世上若還有退路,除了阿瀅的父母,便隻有她們彼此了。
回去的路上,也如當初傅景麟所說,春日裡不會太冷,也不會太熱,
一路上馬車裡頭放著小小的火盆,便溫暖如三四月份。
即便在途中下了雨,也不如先前那般狼狽躲在破廟裡,此次到在途中遇到了客棧,
他們來得較晚,周圍已有商隊,或是一些趕路的人在投宿了,
見到阿瀅他們來的陣仗,都紛紛探出頭來瞧瞧,還小聲地相互說著。
“哦豁,是哪裡來的貴人,瞧瞧那些個托運貨物的高頭大馬,一看就是頂好的馬匹,”
“你就會看馬,再瞪大眼睛看中間的馬車,這不是長了腳的房子,來人非富即貴,前者還行若是這後者的話……,嗬嗬,有好戲看了。”
“依我看,應是後者無疑了,下車的那兩位女子,落地腳無聲,看人目光沉靜,身上有著戾氣,是見過血的,更是高手,年紀不過二十一二,就有如此的功力,除了那些個世家勳貴,江湖上又有什麼門派有如此底蘊,能培養起來。”
座客棧修在蜀州與瀘州的中間線,距離有一二裡地,便有一處村落,
阿瀅想下地走走,留影說外麵地濕,落腳地方有泥水,
她們先找客棧問問,等把馬車趕過去,到時再下馬車也不遲,也不會臟了鞋麵。
“好,你們去問問,到時就全部定下吧,”
不能下去,她也透過窗戶往外瞧,客棧倒有些意思,且不僅隻此一家。
“客人,客人!不如來我們春望居吧,我們炭火一直供應,熱茶,新蒸出來的米飯,還有鄉間小食,應有儘有!你們還想要嘗野味,我男人是獵手,他可以去林子裡現捕現殺!”
客棧裡頭的掌櫃,瞧著阿瀅他們來,眼裡都放光了,
不管是富貴人家還是勳貴,都少了一個字‘錢’,若讓他們滿意了,客棧接待一次半年的錢財就有了,有時遇到格外大方的,一兩年的辛苦錢都能得!
“來我們食香樓瞧瞧吧,我們這裡的點心茶水一絕,夜裡頭還有小曲兒呢,我家姑娘可去瀘州跟正經師傅拜師學藝過的,用茶點時聽說小曲,夜裡頭都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