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生氣把人給趕到山上,讓他采一籃子的野果才能下來,
後來又擔心人在林中,會被那些餓了一個冬日的大型野獸給傷著了,
她便也上來瞧瞧,又被捉弄了一頓。眼睛哭得有些紅,怎麼算都劃不來。
每每想到這人用那些個明私房裡的話,在青天白日裡說出來,曉得她臉皮子薄,可還接二連三的捉弄,也越發地覺得她好像,真的沒徹底地了解傅景麟這人。
以前對傅景麟的看法,還當真是他一心都在公務上頭,
老太太在房裡放丫鬟,他也沒答應,後來,自己陪在他的年月久了,
被他納入自己一個小小角落範圍內,屬於自己的人,估計才勉強點了頭。
此刻反應過來,阿瀅不免的心裡越發地有些氣,
傅景麟,他也學會了裝模作樣!
先前在山上說那些個混賬話,逗得她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要不就住在山上不下來了。
可如今,再看看他,還是外人眼裡那個公務不離手的謙謙君子,
臨窗而坐,骨節分明的手指拿著文書看,時不時地拿起墨筆批注,一舉一動,都有著他自己的氣度跟風雅。
“哼,”
“外邊兔子快烤好,你要去外頭走一走的話,把披風的冬帽帶起來,下山來時,我見著天邊有了烏雲來,冷風要起,”傅景麟頭也沒抬,可也曉得阿瀅哼一聲,是對他有意見。
“我腿疼,走不了那麼遠,你去給我拿進來,”
阿瀅靠在軟榻上,把被子往自己的腿上蓋了一蓋,也學著對麵的人,手裡拿著隻泛黃的手掌,慢慢的看著,眼皮子也不抬,
書還沒翻過去一頁呢,腳上的被子,便被扯了扯,直接從腿上到了胸口處,
手裡的書本也被抽了走,先前還坐在窗前的人,如今直接坐到她身側。
“要去幫你拿兔子,可以,你老實與我說,單單隻是疼嘴?嗯?”
手指腹輕壓著唇瓣,帶來一陣麻又癢還有微微的刺痛感,阿瀅晃了晃頭,想把這人的手指從自己唇上挪開,可對方有意如此,隨著她動作,指頭還往口裡探了探~
“傅景麟!”
兩年來她身子骨倒沒如何好,喊著人的名字越發的順口了,並且意思不一樣都給練出來了……。
曉得他怪會裝模作樣,怕他在馬車裡亂來,趕忙給手指從口邊兒挪開,見到之間那一抹銀色水跡,趕忙地用衣袖給他擦拭乾淨,眉眼含著嬌俏,瞪人。
“既然曉得,還問我做什麼,幸好你是個不會吃人的,不然我哪裡還好好地站在這兒,”
阿瀅抿了抿自己的唇瓣,發脹,又有些熱意,刺痛慢慢的蔓延開來,像是被人狠狠地含在厚裡吸吮,舍不得又放不開來的疼惜舔邸,
不用銅鏡來看,都曉得自己唇肯定被這人弄得腫脹,舌根都還酸痛著呢。
兩人靠得太近,中間不過相隔了一床薄的被子,馬車車窗往外頭打開,
一路來,炭火一路燒著,即便時不時地打開窗戶通風,也會有灰塵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