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冒出來個唱反調的聲音,並且還是女子,
讓侃侃而談的商人立即抬頭,向阿瀅方向看過來。
瞧著是個穿著不錯,戴著帷帽,身後還跟著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的人,
有如此打扮的,不是那些富商殷實人家,就是官場上的家眷。
這些人往往不曉得天高地厚,什麼人情世故,挨餓受凍,通曉的道理也是讀的那幾本女子所學的書罷了,
那些個女子,遇見個模樣不錯的男子就傾心相許,實際上從頭被騙到腳跟,
他不可憐她們!享受了男子拚搏得來的富貴,那些個磨難就是她們應得的!
商人麵上一下子變得輕視起來,也不接話,覺得他所得見識,跟來說女子說也不懂,
她們隻管生孩子,相夫教子一輩子,在那後院裡妻妾爭寵就行。
“這路子我原來也不信的,我兄弟在瀘州新訂了一批料子,給運到孟契去,孟契人三大五粗的,可女子到底愛美,你要把價錢翻上兩成,都能賣得出去!他們與我們錢幣雖不好互通,你可以要求讓他們用牛羊馬匹來交換,”
“再與你們說個小道消息,皇帝老兒已經死了,將來登基的肯定是胡陽王!這仗打了起來,馬匹糧食那可是最重要的!你們若有門路,眼前就有個人上人機會!”
商人一頓說,把周圍小店的人,還有茶館的原本喝著閒茶的客人,都往這邊帶了過來,不一會兒半條街的人都聚集於此。
“我聽著像回事,你們想想,咱們從外邦每年買一些馬匹,那得掏多少錢進去,我倒騰點東西過去,把馬匹換過來,以後誰敢欺負咱們,我就捐馬!讓皇帝派兵打回去!”
“你說得可真?當真能發一筆橫財?王爺管不管分房屋跟田地?”
“根據一些遊人所記載的手劄,確實有說到過北方,比咱們南方要來的地勢平坦,那處所種的玉米糧食都高產,挨餓受凍的人很少,當地人性情豪爽,可也靠近外邦,豪爽之餘性情也有些暴力吧,”有人猶豫說道,
“這你就說錯了,誰會無緣無故地打人,你惹著他了,你還不允許彆人在你臉上扇巴掌!”先前高談闊論的商人說道。
“反正我把消息與大家都說了,信不信由你們,你們可彆回去,被枕頭風一吹,耳根子就便軟了,女人的見識哪有咱們男人見得多,依我看,就像是胡陽王所說,女子就在後院,不拋頭露麵才好,免得惹是生非,”對方說著還往阿瀅處看了看。
如若放在以前,阿瀅遇到個蠻不講理,還明裡暗裡挑她錯的人,她會轉身立即走,不願與樣來往。
“先生說的很好,隻是就不知您夫人,您女兒以及您娘親,聽到您說這番話,心裡如何想,他們在自己兒子父親夫君的眼裡,像被圈養在後院裡的貓兒狗兒,不管胡陽王有沒有說過這話,如今從你口裡說出來,並煽動在場所有人,產生這樣的想法,往後天打雷劈死你一個人都應該的!”阿瀅氣得撐在桌子上的手都在顫抖,
娘親在三洲費勁,又悄無聲息地把女子地位抬了起來,
讓她們能正大光明地走在街上,能行商做買賣,不拘束於後院,不作為世人眼裡那依靠男人的人。
她們花兒一樣的年紀,夫死便要守寡一輩子,出門在外沒有自己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