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收到“科恩出事了”的信後,諾頓夫婦兩人便急匆匆地通過飛路網趕到了學校——之前去魔法部申請連上飛路網,原本是為了方便帶科恩到處旅遊的。
科恩的病房內,愛德華有些沉默地坐在科恩的病床邊,看著科恩那已經冰涼了的屍體——他原本以為“科恩出事了”的意思是科恩一不小心把誰的靈魂給吸走了。
而羅絲正在一旁跟鄧布利多對峙。
“科恩前天還給我們寫了信,說自己要準備期末考試——結果你今天告訴我他在你眼皮底下死了?!”
羅絲像是一頭猛虎,朝鄧布利多質問道。
“你明明——他是我和愛德華的——你——”
因為悲痛過度的緣故,羅絲的後半句話因哽咽而難以吐出。
“我能夠理解這種感覺,這一切都是我的錯。”鄧布利多平靜地自責道,“我會——”
“你理解個*!”羅絲眼睛通紅地吼道,“你又沒有兒子!你就在那看著——看著他——”
“羅絲……”愛德華湊到了情緒崩潰的羅絲旁邊,一把摟住了她的肩膀,好讓羅絲能有個地方哭出來。
“我沒有為了逃避自己的責任而隱瞞事實。”鄧布利多說,“是因為我理解謊言無法緩解‘愛’帶來的痛苦,科恩是個勇敢且善良的孩子,相信這一點我們都看在了眼裡。”
“我寧願他邪惡一點……隻要能活下去……”羅絲嗚咽道,再無以前的那種強勢的模樣。
“他會得到學校的特殊貢獻獎——”
“他已經死了。”愛德華說,他抬眼看向鄧布利多,“現在頒獎——”
“我並不是在說科恩的死是一件值得喜悅的事。”鄧布利多罕見地打斷了對方的話,“他為保護魔法石所作出的犧牲值得世界上的任何回報——但這些回報都換不回一條生命,隻是能夠留下一處我們能看到的回憶。”
“等會……”愛德華突然有了個不大對勁的想法,“科恩不會是被……”
愛德華沒說出口,但意思很明顯了。
作為一個邪惡的黑魔法生物混合體,被養在一個“世上最偉大的”白巫師的學校裡,然後不到一年時間就光速去世了——很容易會聯想到……
“我沒有,不曾,也不會去傷害科恩。”
鄧布利多看起來和一個普通的老人毫無區彆。
“那個**的奇洛在哪。”
羅絲離開了愛德華的懷裡,在他的衣服前胸上留下了大片的淚漬——她看起來哭完了,魔杖不知何時被她抽了出來,像一把刀一樣緊握在手裡。
“他已經死了,在伏地魔離開他身體後的一小時後。”鄧布利多回答道。
科恩現在準備鑽身體裡,然後先動動手指——按照那些電視劇裡的複活情節重新爬起來。
因為在拔劍四顧心茫然之後,羅絲和愛德華打算把科恩帶走下葬,剛剛看戲看的太入迷了,忘了要複活這事。
但鄧布利多下一句話讓科恩原本鑽進身體裡的靈魂又鑽了出來。
“我想請求你們一件事。”鄧布利多說,“可以把科恩的身體留在這裡一段時間嗎?”
“什麼?”愛德華皺著眉頭問,“抱歉,我沒聽清——”
“一個補救措施,創造科恩的那個研究是一個從未有人成功踏足過煉金術禁忌領域——瓶中小人,我留意到了魔法石在與他接觸之後溶解在了他的血肉中,按照常理來說,魔法石的魔力會一直儲存在這具身體裡,但今早我發現它消失了,這很反常。”
鄧布利多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