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可憐見!
堂堂無空劍門掌門!聲名赫赫凶名在外的冰螭劍!就連閻樂和施鳳容,也是金丹期高手!竟然被一個築基期的弟子折磨得欲仙欲死,瀕臨崩潰。
宗銘雁的確是衝著左莫去的。他其實很想和俞白較量一番,不過俞白和南門陽打得火熱,他自然不好倒插一把。
對他們而言,不擇手段地獲取勝利,可不是什麼有麵子的事。無論是俞白還是宗銘雁,性子都驕傲無比,絕對無法容忍在比試中自己占彆人的便宜而獲得勝利。所以他隻好把目標轉移了。
符兵高出樹林一截的金光閃閃頭顱,就像黑暗中的燈塔,指引著宗銘雁前進。
“有好戲了!宗銘雁遇上了剝皮僵屍!”
“報應啊報應!老子最恨拿晶石砸人的家夥!”
“丟我們東浮劍修的臉!宗銘雁,哥挺你!早點把他乾掉,太丟人現眼了!東浮之恥!”
聽到身邊東浮劍修們同仇敵愾義憤填膺的議論聲,裴元然四人簡直想擊節讚同。
“呼!”閻樂長長吐了一口氣:“太好了!他終於不能折騰了!”
裴元然也是如釋重負:“敗在宗銘雁手上也不算丟人。”
辛岩罕見了點頭讚同:“早死早生!”
三人的意見空前統一,隻盼宗銘雁能夠迅解決戰鬥,這樣左莫也能夠少在上麵丟人現眼。他們現在隻覺得,讓左莫參加這次試劍會最後一輪簡直是他們人生之中最愚蠢的決定。韋勝給無空劍門賺的分數讚譽,遠遠比不過左莫給他們丟人的份額,賠大了。
隻有施鳳容有些不爽:“為什麼是宗銘雁?我討厭左梅天那個老賊!”她忽然轉過臉:“要不讓韋勝去把左莫給踢出來吧!”
裴元然沉吟:“同門相殘,這不太好吧!”
閻樂在一旁出主意:“讓宗銘雁先把左莫踢出來,然後再讓韋勝把宗銘雁給踢出來!”
一直沉默的辛岩忽然開口:“妙!”
而在各個賭場門口,迅掛上了左莫對上宗銘雁的賭局,夥計們聲嘶力竭地喊著。
“轟動東浮,十招之賭!前兩輪最大冷門,神奇僵屍能否再爆冷?即將為您揭曉!驚世駭俗之賭局,沒有親身參與,人生如何完美?”
“來看一看瞧一瞧啊!強劍對強盾!什麼?沒有盾?天啊!先生,您看看,這世上還有比這更烏龜的防守更強的盾嗎?這絕對是本年度最強悍龜陣!看看左莫先生對其得意之作的命名吧!全符陣陣地防守流!衝著如此霸氣無比,充滿了安全感的名字,就絕對值得您壓一注!”
“賠率一賠五百!怎麼?您還不滿意?小人以人格保證,絕對不會再出現比更懸殊的賠率了!想想吧,上次正是我們神奇的左莫,主演了驚天賭局,多少人賺得盆滿缽滿!我隔壁王小二的親嬸子的兒子,隻不過押了十顆晶石……”
付金紅著眼睛,把自己身上所有的晶石都押了下去,嘴裡自言自語:“我可不是看好你,這是我跟東歧劍門過節!”聽得賭場的夥計心驚膽戰,東歧劍門好歹是本地的大派。
付金認出宗銘雁了!上次便是宗銘雁和另一位東歧劍門弟子一起,也是那次,他被另一名東歧劍門弟子打傷。也正是那次,左莫替他出頭,他和左莫的交情才變得深厚起來。
他眼睛通紅,緊咬著唇,心中不由替左莫擔心起來。
宗銘雁的厲害,他自然聽說過,再加上兩人又有過節,宗銘雁是絕不會手軟。
左莫的神識過人,很快便現宗銘雁。宗銘雁的步子並不快,一步步,朝左莫走來。左莫其實很想跑,對付普通修者,他還有幾分僥幸心理。對宗銘雁俞白這類高手,他連僥幸心理也沒有。
他得意無比的陣防流,一個最大的弊端體現出來了,那就是挪一旦展開,除了死守,彆無他法。
雙方上次的碰麵並不愉快,因為他的關係,還有一位東歧弟子被驅逐出東浮。
算了,跑不掉就不跑了!左莫心一橫,他一旦光棍起來,還是頗有幾分氣勢。
不就是宗銘雁麼?
環顧四周,無數閃閃光的材料,就像無數閃閃光的晶石,流淌著迷人的光彩,閃得他眼花。
他心中豪氣陡生!
連蒲妖這號稱天妖的家夥,哥都能拿晶石砸下來,你區區一個凝脈期的二貨,不信淹不死你!
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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