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忘……”
“死也不能忘……”
……
左莫睜開眼睛,悠悠醒來,他醒來第一反應便是,好痛!渾身骨頭就像散了架般,稍一動彈,便痛入骨髓。???他馬上老實下來,一動不動。
熟悉的藥香味鑽入他鼻子裡,他立即分辨出這是哪。
哎,真是命苦啊。好像自己參加一輪比賽,就要進一次蘅芳院,看來這次自己也傷得不輕。
“咳,師弟,你醒了。”
忽然右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大師兄?左莫情不自禁轉動脖子,朝右邊看去,剛一動,他便不由嘶地倒抽一口冷氣,好痛!
他艱難無比扭過臉,可當他看到右邊不遠處另一張床上的大師兄,頓時大吃一驚。
一個渾身纏滿繃帶,隻露出一雙眼睛在外麵的人躺在床上。
“大師兄,是你嗎?”左莫有些不肯定地問。這個被包裹得像粽子一樣的家夥,真的是勇猛無敵的大師兄?
“嗯。”繃帶下麵的那人應了聲,的確是大師兄,他道:“你昏迷的時間最長,我們都很擔心你。”
“大師兄,誰把你傷成這樣?”左莫不能置信地問。
“嗬嗬,和古容平打了一架,被他打成這樣。”韋勝語調輕鬆。
左莫有些不相信:“那個小白臉沒那麼厲害吧!”
“他也好不到哪去。”韋勝笑了笑:“最後被我一口氣削了十二劍。”
左莫聞言大汗,削了十二劍……就算那小白臉是大蘿卜,也要被削成小牙簽吧。不過他覺得這才正常嘛,同輩之中,怎麼可能有人能把大師兄打得沒還手之力?
雖然韋勝是左莫敬愛的大師兄,但看到大師兄比自己還淒慘的模樣,他原本因為受傷而低落的心情頓時好了許多。
難兄難弟啊……
忽然,韋勝突然朝左莫方向喊了句:“羅師弟,今天要好點麼?”
左莫下意識地朝左邊轉臉過去。
他左邊還有一個床位,羅離躺在上麵,雖然沒有像大師兄那麼誇張,但神色萎頓,臉色蒼白,一看就是受了重傷。
難兄難弟居然還不止一個……左莫愣在當場。
羅離看到左莫,臉上有些不自然。左莫猛地想起來,打傷羅離的,好像是自己。那股玄妙的狀態已經消失,但當時生了什麼,左莫記得很清楚。
如果左莫臉龐能夠活動的話,他此時的表情一定會很不自然。
由於當時處在奇特的狀態下,他是不折不扣的水平揮。如果現在哪怕他痊愈恢複,重新布設七十二子陣的天環月鳴陣,那一擊《月鳴崩音》,讓他動十次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一次。
“師兄可好一點?”羅離避開左莫的目光,問韋勝。他如今的心態比以前要好許多,雖然韋勝曾經是他的劍仆,但如今卻是無空劍門的大師兄。
實力高,則地位高,本門規矩從來如此。
而且韋勝師兄的實力,如今無空劍門上上下下,沒有人再置疑。羅離麵對左莫還有幾分爭勝之心,麵對韋勝,心服口服。
“好多了。”韋勝語氣絲毫不像重傷病人,樂觀豁達:“估計再過段時間,便能痊愈。”
三人的傷都相當嚴重,躺在床上一動不能動。
左莫和羅離一開始還是感覺有隔閡,但現如今也算得上共患難,漸漸關係有所融化,到後來,越談越投機。左莫以前一直不喜歡羅離,現在接觸下來,才現羅離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惡劣。相反,雖然有些時候會不自主地流露出一些骨子裡的驕傲,但性情直爽,但不做作,是個真性情的人。
兩人之間打過兩次,兩次都兩敗俱傷,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可以算是打出來的交情。
兩人對彼此的實力都相當佩服。
羅離對左莫自不消說,現在左莫早就成了東浮最炙手可熱的人物之一。他最後以一敵五,在東浮傳得神乎其神。以一敵五大家沒看到,但是鬆濤閣的那個恐怖大坑,卻是每個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左莫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每次大師兄和羅離說起這件事時,他心裡都是一陣虛。而在他看來,羅離的實力比自己可要強得多。
忽然想起這事,左莫不由好奇地問:“師兄,那天我看到你麵前好像有個女人,那是誰啊?”
羅離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呐呐道:“那是我的劍靈。”
“原來師弟走的是化靈的路子。”韋勝恍然大悟,見左莫似乎不解,再想起這廝的不務正業,便苦口婆心解釋道:“修劍的法門很多,千奇百怪,無所不包。劍靈便是其中一種,講究的是培育劍意,塑體成靈。不過”
他不禁打量了羅離兩眼:“看不出來,羅師兄的感情倒是挺細膩。”見左莫依然不解,笑道:“修劍靈的人,大多感情細膩,算得上以情入劍。劍靈成形之初,需以心念以引,劍靈才能逐漸成形。”
左莫這才恍然大悟,羅離頓時被鬨了個大紅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