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頭暈腦間,左莫聽到腦海中衛焦急無比的聲音:“快!獻祭!”
“獻祭?”還沒有從衝擊中回過神來的左莫茫然無比。
“用金甲衛!”衛毫不猶豫道。
左莫此時清醒過來:“金甲衛?”不過,他也知道此時不是仔細問的時候,連忙手忙腳亂地喚出金甲衛。
當魁梧的金甲衛出現在黑金符兵麵前,黑金符兵雙目爆出兩團精芒,隻見金甲衛就不受控製直接朝黑金符兵飛去,當它們飛近黑金符兵麵前時,急劇縮小。
接下來的一幕,讓左莫徹底傻立當場。
隻見黑金符兵忽然張開口,那些變小的金甲衛竟然朝黑金符兵張開的嘴巴飛去!
當它們飛到黑金符兵嘴邊時,縮小如黃豆大小。
黑金符兵一口把這些金甲衛全都吞進肚子!
吞了金甲衛的黑金符兵安靜下來,那股凶殘的氣息也迅速收斂起來,它安安靜靜地飄浮在紙符上空。
它的眼睛重新閉上,緩緩下降。
當它落到黑金紙符時,它依然繼續向下降,黑金紙符就像一個能夠吞噬一切的大洞,一點點吞噬黑金符兵。
它就這般一點點沉入黑金紙符之中。
黑金紙符光芒散儘,寂然不動。
這……這是怎麼回事?
左莫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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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顆五品晶石就想請我殺人?原來我寧一隻值三十顆五品晶石!”寧一臉上的嘲諷之色濃鬱,語氣卻是不善至極。
寧一雙目狹長,手臂垂膝而坐,目光陰冷地盯著許老板。
許老板臉色一變,心中不由後悔自己一時衝動,攬下這個要命的活。寧一喜怒無常,殺人如拾草芥,若是對方一個不順心,那自己小命絕對不保。而且聽寧一的語氣,顯然心中怒極,恐懼在許老板心中泛濫開來,他不由瑟瑟發抖。
“大人恕罪……大人恕罪……小的不懂事……小的不懂事……”
就在此時,寧一身旁的青衫人微笑道:“寧兄何必與這些家夥一般見識!他們不過螻蟻罷了,殺了也汙了寧兄的手。”
寧一臉色稍霽,道:“讓黎兄看笑話了。”
這位被稱為黎兄的年輕人朝許老板揮了揮手,溫言道:“你且出去。”
許老板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出去。
“莫非黎兄有什麼想法?”寧一有些好奇地問,他從對方剛才的舉動嗅出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
“小弟的確是有求於寧兄。”黎姓青年神色坦然。
寧一能夠橫行無忌,自然不是愚蠢之輩,立即反應過來,不由訝然道:“這些人竟然能請動黎兄替他們說話?”
黎姓青年微微一笑,也不解釋,溫聲道:“實不相瞞,小弟早就注意到龜島這群人。這夥人來曆神秘至極,到現在也沒有露出半口風。不過這批劍修,卻是實力不俗,莫說普通的戰部,便是本界那些成名的戰部,隻怕也未必能勝之。然而無論怎麼調查,也查不出什麼,這次既然遇上,還勞煩寧兄能探探他們的底。”
“哦,這龜島也不知有何德何能,竟然能入黎兄的法眼?”寧一隻是淡淡一笑,臉上不見半點凶戾。
黎姓青年微笑,取出一麵八卦鏡。
“這麵八卦元鏡,不是什麼太好的法寶,但是卻有個妙處,能夠靜心凝神,化解血戾,若是寧兄能幫這個忙,這麵八卦元鏡便是寧兄的了。”
寧一微微動容,他賴以成名的法寶便是一把血煞修羅傘。這件法寶威力無窮,然而血煞之氣極重,久而久之,心性也會受到影響。倘若有這麵八卦元鏡,對他的修煉有著絕佳的好處。
他心中有些疑慮,對方為何會對那龜島如此重視?
難道這其中有什麼玄虛?
這八卦元鏡是好,可若是因此惹下大麻煩,那就不值得了。
似乎察覺到寧一的疑慮,黎姓青年微笑道:“寧兄不必多想,那夥劍修雖然實力不錯,但肯定不是出自昆侖。小弟也隻是想探探他們的底,沒有太多彆的意思。”
被對方說中心思,寧一也不著惱。隻要不是昆侖,他倒不懼,嗬嗬一笑:“能替黎兄效勞,可是寧一的榮幸,既然如此,那就這樣說定了。”
“寧兄仗義。”黎姓青年恭維了一句,識趣地把八卦元鏡奉上。
寧一摩挲著八卦元鏡,隻覺心境說不出的空靈純靜,臉上喜色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