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好!老子這口氣可一直憋著呐,也要讓這幫鳥人知道咱們衛營威武!”
兩營的競爭關係從稱呼上便可見端倪。衛營的修者稱呼朱雀營為鳥營,而朱雀營修者稱呼衛營為苦力營。
這話一出,頓時引起一陣響應,群情激動!對於朱雀營經常出風頭,他們可不服氣得很。
束龍嘴角流露出微不可察的笑意,他平時經常利用這層競爭關係來激勵大夥修煉。現在看來,效果不錯!
黑池忽然安靜下來,所有的聲音陡然消失,眾人的目光齊齊投入到黑池。安靜下來的黑池就像一麵光滑可鑒的鏡子,沒有一絲波瀾。
就在此時,一件魔兵悄無聲息地浮出水麵。
一股凜冽而精純的凶煞之氣,毫無征兆地籠罩山洞。每一位營衛都情不自禁摒住呼吸,兩眼直勾勾地盯著這件魔兵。
這是一輪彎刀,純黑色的刀身,沒有一絲光澤,然而那異乎尋常的弧度,就仿佛有一種無形的力量,能牢牢抓住人的目光。
不斷有魔兵浮上池麵,洞內的凶煞之氣,越來越濃鬱,幾乎恍若實質。束龍他們隻覺得說不出的美妙,這些凶煞之氣對於修者來說無異劇毒,但是對他們而言,卻仿佛渾身浸泡在溫泉之中,說不出的舒服。
沒有人有動作,儘管他們臉上布滿興奮之色,他們在等待束龍的命令。
束龍沉喝道:“開始吧!”
他們這才迫不及待地催動苦衛心法,頓時山洞內,殺意滔天。每個人都是神情凝重,他們儘情地釋放殺意,整個人都籠罩在恍若實質的精純殺意之中。
繚繞的黑霧就像散發著誘人的香味,黑池內的魔兵受到吸引,紛紛震動起來,平靜的黑池頓時被攪碎。
魔兵擇主。
對於包括束龍在內的苦衛們來說,是一件十分新奇的事。就連魔兵,他們都沒有具體的概念,但是他們知道,這能夠讓他們變得更強!變得更厲害!
這就足夠!
對這些曾經為修奴的苦衛們來說,追隨大人是他們生存唯一的目標。然而他們卻發現,他們的戰鬥力離朱雀營差許多,這導致他們能夠發揮的作用相當有限。對於這群隻為追隨左莫的人來說,不能發揮作用是比死亡更讓他們感到憋屈和難以接受!
每個人把魔功催動到極致,他們的目光,是經曆磨難的沉穩和堅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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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一貪婪地看著麵前的韋勝,多麼極品的魂魄啊!他都能嗅到這個魂魄純淨的味道,是那麼的迷人,令他沉醉!
“真是上天的傑作啊!”寧一舔了舔嘴唇,狹長的雙目毫不遮掩地流露出妖異的亢奮!
韋勝沒有說話,他能夠感受到對方的強大、可怕的氣勢,尤其是手中那把血傘,散發的凶厲之氣,讓他如同置身於地獄。
但他沒有動搖,他從來不會因為敵人的強大而畏懼,以前不會,現在不會,將來也不會!
他是韋勝,一往無前的韋勝!
他毫無畏懼地望著對方,心中沒有絲毫害怕,眼中的戰意,如同爆開的劍意,隻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他已經進入戰鬥狀態!
手中的黑劍揚起,直指對方。
“何必作無謂地掙紮呢?”寧一搖頭微笑,仿佛看到寵物在玩鬨一般。
轟!
滔天劍意,仿佛火山突破最後一層束縛,轟然衝天而起!
韋勝周圍三丈內的空間,仿佛一下子塌陷下去,呈現出不自然的扭曲。
寧一越看越是喜歡:“不錯不錯!好胚子好胚子!年紀輕輕便能把劍意修煉到這地步,也不算糟蹋你的魂魄!執劍修羅,這個我喜歡!”
忽然,寧一啞然失笑:“我何必與你廢話這麼多呢?”他嘴角笑意轉濃,目光卻陡然凶厲無比:“死吧!”
話音未落,手中血煞修羅傘啪地打開,飛到寧一頭頂。隻見血煞修羅傘緩緩轉動,放出紅光,把寧一護在中間。
一道紅色血光,帶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兜頭朝韋勝罩來。
韋勝心頭浮現極其危險的感覺,毫不猶豫,手中黑劍一劃!
韋勝身前的空間,竟然被這一劍劃開一個口子,裡麵一片黑暗虛空,不知是什麼!
血光被這一劍給擋住!
“不錯!”寧一冷哼一聲:“不過這還不夠!”
隻見血煞修羅傘越轉越快,血光大盛,空中血腥味愈發嗆鼻。更令人心驚的是,那道破空的口子,竟然在被血光壓得一點點合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