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寒回頭看了一眼飄浮在天空的寺宇,高高的尖塔,在雲端若隱若現。
在他身後,一支奇怪的戰部,寂然而立。
這支戰部的確奇怪,他們有的長著牛頭,有著是馬身,有的額頭長有犀牛角。任何一位修者看到這支戰部,都會大吃一驚,魔族,這些人竟然全都是魔族!
他們像雕塑一般一動不動,他們的眸子黯淡無光,如死一般的灰白,金色的符紋纏繞在他們身上,就像華美的刺青紋。
這支戰部,便是懸空寺的最著名戰部之一,它有著一個奇怪的名字――孽部!
彆寒收回目光,率先朝前進發,整個戰部就無聲的水流,悄然滑過。
“雲海界……”彆寒輕聲自言自語,周圍寂然無聲。
在孽部,沒有副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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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日如年的左莫按捺心中焦急,臉上卻始終的保持平靜,和冰曜族長談天說地。族裡的年輕人也喜歡湊過來聽。與外界隔絕太久,他們對外界充滿好奇。
韋勝和宗如從入定中醒轉,兩人身上的氣息有明顯的變化,左莫心中開心不已,看來自己的一番話對他們有些益處,雖然不知道他們究竟收獲多大。
韋勝和宗如見左莫身旁圍滿人,便在角落裡,繼續思索著。
還好左莫去過不少地方,經曆豐富,要不然早就詞窮。
無論左莫說什麼,年輕的嵐人們都聽得津津有味。
忽然,一個身影跌跌撞撞地闖了進來,在他背上,一位嵐人昏迷不醒。左莫的瞳孔驟然收縮,赫然正是那天去采摘水雲胎的嵐人!
冰曜的臉色驟然沉了下來,一晃身,便出現在受傷的嵐人跟前,手上藍芒一閃而逝,小心地檢查起來。
緊接著他語氣嚴厲地詢問背著傷者回來那名嵐人,他問得十分詳細,不過由於語言的問題,左莫聽不懂。
半晌,冰曜才抬起頭,向左莫解釋:“他被人打傷了,有人在朝禁地進發。”
左莫忽然想起懸空寺那一行人,心中猛地一突,他連忙問:“冰大哥,能不能讓我的同伴檢查一下他的傷勢?”
冰曜點點頭,退到一邊。左莫示意宗如上前,宗如把手搭在受傷的嵐人身上,片刻後收回手,朝左莫點點頭。
“左兄弟有什麼發現?”冰曜見狀,忍不住問道。
見宗如點頭,左莫心中頓時明了,便解釋道:“我們在路上的時候,曾經遇到四位懸空寺的禪修。從這位兄弟身上的傷口來看,是被禪修所傷,我猜測可能是那四位懸空寺禪修。”
“懸空寺!”冰曜臉沉下來。這些天左莫一直在介紹外麵的情況,懸空寺是什麼,他也有個大致的概念。
冰曜沒有猶豫,斷然道:“無論是誰,硬闖禁地,本族上下,戰至最後一人,亦絕不妥協!”
說完,幾名嵐人電射飛出議事廳,奇異的尖嘯聲向四周滾滾擴散開來,不絕於耳。
聽到嘯聲,大量嵐人戰士,如同潮水般,從四麵八方朝議事廳彙集。
冰曜對他們說了一番話,所有人嵐人臉上頓時流露出殺氣。
“左兄弟,你們先在呆著……”冰曜放緩語氣,轉身對左莫道。
“冰大哥見外了!”左莫正色道:“小弟可逮住這機會呐!冰大哥有所不知,我們在路上,就被這群賊禿暗算過,正想著怎麼報仇,機會送上門!再說這位小哥因為幫我們尋水雲胎才受傷,我們也斷無袖手旁觀的道理!”
冰曜露出欣賞之色,用力一拍左莫的肩膀:“好!你這個兄弟我認了!走!咱們一起去!哼!懸空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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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叔,剛才那人好生古怪。”明淨有些驚魂未定道,剛才那個藍色的人影,如同鬼魅般,若不是師叔出手重創對方,他們隻怕難以善了。
一向溫和的定真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擰出水來,他幾乎從牙縫裡擠出來:“那是嵐人!”
三位弟子被定真臉上的猙獰嚇住了,老半天,才聽到一人小心地問:“師叔,什麼是嵐人啊?”
“遠古一脈餘孽!”定真注意到三位弟子的神情,放緩臉色道:“你們以後記得,要遇到遠古一脈,一定要上報門派!”
三名弟子被定真嚴厲的語氣震住,連連點頭應是。
定真忽然閉嘴沉默不語,剛才那名嵐人被他擊傷,但是後來卻沒有發現屍首,肯定是有同伴!
難道是個嵐人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