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五三?祝青岩皺眉,下一刻突然驚了——
莫非……他們跑去參與印書,祝瀾竟然將某本書裡的內容背了下來?
而且聽起來,似乎與縣試有關係!?
祝青岩偷偷溜回了書舍。
不一會兒,她重新出現在了假山後麵。
手裡拿著筆和小本本。
……
時間又過去幾日,活字印刷需要的字塊都已經刻印完成,字盤也全都做好了。
書吏命人試印了幾頁,果然字跡清晰,效率又高,十分滿意。
這幾天的時間裡眾人也將那本彙編研究得差不多了。
祝瀾趁機提出,既然印刷的工具已經做好,接下來的印刷工作由府衙完成就可以了。
他們畢竟還有課業。
書吏點點頭,爽快地放人了。
晚上回到書舍,喬悠悠說有好些日子沒見到丁小邱了。
該不會因為縣試資格的事兒,想不開,跳河或者上吊吧?
祝瀾說不會。
原劇情裡的丁小邱並不是一個容易放棄生命的人。
他隻會黑化,成為丁無咎。
然後把看不順眼的人都殺了。
尤其是一把火了書院這事兒,還把山長跟歐陽燁都搞死了。
無差彆攻擊,想想還是挺瘋,挺嚇人的。
就算現在跟祝瀾他們關係好,誰知道以後會乾出什麼事。
所以祝瀾才想著有機會的話,還是阻止他黑化比較好。
男生那邊去問了丁小邱的舍友,得知他整天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一言不發,跟誰都不說話。
於是鬆了口氣。
沒事,活著就行!
對於參與書院印書,獲得曆年縣試資料這件事,祝瀾特地告訴了自己現在的夫子,岑鬆柏。
岑鬆柏並沒有製止,在他看來,天下文章書籍浩如煙海。
讀書人如何挑選獲得一本有用的好書,全憑自己的眼光和本事。
朝廷印書,本來就是印給天下人看的。禁止將母版帶出,主要是怕損毀,又不是真的不給人看。
祝瀾既然有過目不忘的本事,讀書一遍,便能記在心中,她就合該比彆的讀書人走得更遠。
否則豈不是埋沒了如此天賦?
……
距離縣試還有一個月。
這天,岑鬆柏將祝瀾叫到了自己的書齋裡。
祝瀾來的時候見到岑夫子正在寫東西,便沒有出聲,靜默地站在一旁等候。
岑鬆柏就好像沒看見她似的,足足寫了半個時辰。
一邊寫一邊用餘光觀察著祝瀾的狀態。
嗯,麵不改色,不動如山,這小女娃不僅定力好,心態也很好。
堅韌的心性,是參加科舉的第一步。
祝瀾站在一邊,眼觀鼻鼻觀心,看起來沒有任何波瀾。
心裡正在循環播放動畫片曲目,剛剛唱到了第三十一首。
“咳。”岑鬆柏擱下筆輕咳了一聲。
說一段神話,話說那麼一家~
“咳咳!”
土土,你是爸爸媽媽心愛的小孩~土土……啊?
祝瀾猛地回過神來,“夫子,您叫我?”
岑鬆柏讓祝瀾搬張凳子坐。
“聽聞之前你就《論語·學而》一篇,向謝夫子提出過質疑?”
祝瀾點頭稱是。
“你可是不解聖人,為何將三句無關之言放在一處?”岑鬆柏問。
祝瀾想了想,說道:“其實也並非不解。隻是學生的理解,與夫子所講……有些出入。”
“那你現在是否還堅持自己的想法?”
“嗯。”
岑鬆柏眼底浮上淡淡的笑意,讓她談談自己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