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舟正好揉著屁股走了過來,見祝瀾幾個人在吃荔枝,毫不客氣地拿了一個。
祝瀾笑著問他乾嘛了,能把歐陽燁那種人惹得動手,哦不,動腳了。
梁舟將荔枝核吐在旁邊的泥土裡,吊兒郎當地道:
“這書院的日子一天天過得也忒無聊了,我尋思整點樂子,在書院也辦辦社團,也算豐富一下大家的課餘生活嘛!”
他思來想去,自己既然命好,穿成了皇親國戚,那不能對不起自己“紈絝”這個身份啊。
既然能躺平,乾嘛非得卷呢?
他願意把機會讓給需要的人。
“辦社團?”幾人眼睛都亮了。
是呀,如果能像現代的大學那樣,開辦各種社團,那多有趣?
喬悠悠一臉壞笑,“如果可以,我第一個開辦算學社。”
當年學高數的苦,不能她一個人吃!
她要給古人一點小小的微積分震撼!
祝瀾疑惑:“難道歐陽監院不答應?”
梁舟撇撇嘴,要是答應,他還能被踹出來麼?
還被罰抄了三十遍書。
眾人看著他的樣子,懷疑道:“你……跟他說的是,想辦什麼社團?”
說到這個,梁舟突然來了興致,神秘兮兮地從懷裡掏出寶貝似的東西。
是一摞方方正正的小卡牌,不知是用什麼材質做的,上麵還透著光澤。
最上麵那一張,畫了個大大的黑桃A。
丁小邱瞪著好奇的大眼睛,問這是什麼東西。
祝瀾三人一臉黑線,嘴角抽搐。
你小子,不會是跑去跟歐陽燁說要辦紙牌社吧?
隻把你踹出來,那都是人家修養好!
“你們知道我找人做這副撲克牌費了多大功夫嗎!”
梁舟滔滔不絕地講述這紙牌用了什麼什麼工藝,才能勉強接近現代撲克牌的手感。
正說著,旁邊又走來了幾個男生,是梁舟現在的舍友。
無一例外,全是家中有權有勢的紈絝子弟。
“梁兄,成了嗎?”他們一臉期待地湊上來。
自打梁舟不知從哪弄出了這個叫“撲克牌”的東西,這群紈絝突然就覺得馬球沒意思,逗蛐蛐也不好玩了。
大夏天的,哪有呆在房間裡玩牌舒服呀!
梁舟也真是厲害,居然能想出那麼多種玩法,還起了稀奇古怪的名字。
什麼摜蛋,德州撲克……
說起來,德州到底是什麼地方?整個大梁也沒有哪個州府叫德州啊!
梁舟被幾個好兄弟圍著,搖搖頭,隱瞞了自己被踹出來的結局。
一個少年遺憾地歎息,“書裡不是教我們什麼,‘獨樂樂不如眾樂樂’麼?好心想把這麼好玩的東西推廣開來,還不答應,果然書上都是假的!”
另一個少年拍拍梁舟的肩,“沒事,歐陽加倍那老小子古板得很,不答應就算了,咱哥幾個玩!”
“走走走,今天散學鬥地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