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歉的工夫,還是想想院試怎麼壓我一頭吧。”
啊啊啊,這家夥說話還是這麼可氣!
等著吧,今天回去就頭懸梁錐刺股,這次院試她一定不會再輸了!!!
……
在歐陽燁的督促下,龍場書院以項文遠為首的霸淩事件終於水落石出。
許多學生站出來提供線索,鐵證如山,哪怕項文遠再撒潑耍賴,也無法撼動官府對事實的判定。
項文遠所犯案情影響過於惡劣,原本要被判處流刑,但是其父母愛子心切,項老爺更是願意用所有軍功來換取減輕兒子的刑罰。
最終項文遠被杖責四十,直打得皮開肉綻,慘叫聲繞梁三日不絕於耳。
項家被罰沒所有田產家財,全府上下被貶為庶民,驅逐出江州城。
被打到半身不遂的項文遠被抬著離開江州的這天,正好再次迎來了院試的日子。
旭日東升,青石鋪就的街道兩旁早早擠滿了人群,大家或默默祈禱,或緊張地絞著手指,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墨香和紙張的氣息,貢院大門緊閉,門楣上懸掛著大大的“科舉院試”四個大字。
大門兩旁,兩名身著官服的侍衛持刀而立,目光如炬,目光掃視著每一個靠近考場的人。
院試結束時,直到最後一名學生走出考場,貢院的大門才緩緩打開。
裡麵的學子們或興奮,或虛弱,陸續走了出來,臉上的表情各異。
“我中啦,我考中秀才啦!!!”一名考生癲狂地笑著跑了出去。
眾人:……這才剛考完,又瘋了一個。
祝瀾照例是等喬悠悠和秦雨薇一起,三人見麵還來不及說話,就聽見旁邊傳來哭聲。
一個男生坐在地上,痛苦地揪著自己的頭發。
“為什麼……嚴先生明明說今年的主簾官會是禮部的譚大人,我按照譚大人喜好的風格苦練三年。
怎麼……怎麼會這樣!!!”
祝瀾幾人聽到,心中已經明白了。
這人就是被嚴綸忽悠買課的倒黴蛋。
嚴綸苦心鑽研朝中各位大臣的偏好,誰知今年院試之前,譚大人竟然身體不適,臨時換了主簾官。
這位新換的簾官大人與譚大人向來不和,那些一門心思想要投譚大人所好的考生,這回算是鬨了大烏龍。
這些人,在考試之前心態就已經崩了,自然不會發揮得多好。
而祝瀾等人聽紀無涯的話,潛心磨煉自己的詩才,在考場之上拋卻雜念,隻專注於題目本身,發揮各自所長。
寫出來的詩文反而流暢自然,少了許多斧鑿的痕跡。
祝瀾與二人交流了一番各自作答的情況,互相都覺得各有亮點,想來不會出什麼岔子。
走出貢院大門,一直等在外邊的裴玥和祝遠鷗等人便走了過來,詢問考試情況。
聽祝瀾說感覺還可以,祝老爺子大喜過望,裴玥也邀請喬悠悠和秦雨薇去府上吃晚飯。
祝瀾卻笑著說晚些再回去,她們還有些事情要做。
隨後祝瀾三人去了趟禦香閣,打包了好些珍饈佳肴,又帶了兩壇江州茅台,前往紀無涯的草廬,準備好好感謝一番。
可等三人到了草廬,卻發現不知何時,這裡已經人去樓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