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婉不禁疑惑,問梁舟他們見到趙思成沒有。
周到道:“他和我們一起出的門,但是快走到貢院的時候,他人就不見了。
當時路上人太多了,我們原本也不是同一起,以為他去找彆人說話,就沒有在意。”
祝瀾安慰道:“興許他出來得早,沒見到我們,所以先回書院了。”
當最後一個考生走出貢院,兩名書吏準備從裡麵關閉貢院大門時,肖婉快速走上前問道:
“兩位大人,請問裡麵的人都出來了嗎,會不會還有遺漏?”
門內的書吏打量她一眼,“我們都已經清點完畢了,再說誰考完還逗留在裡麵啊?”
說罷關上了大門。
……
江州城西南一處極偏僻的茅草屋內,木門被猛地推開,刺目的陽光頓時驅散了屋裡的黑暗。
門口的人影,在屋內的地麵上投下了長長的影子。
趙思成眯起眼睛,努力適應著突如其來的光亮。
這是……第幾天了?
他隻記得自己在去貢院的路上,原本是和梁舟、周達一起的,卻突然被幾個人擠散了。
那天路上的人本就很多,他被擠到了旁邊一處暗角,待發覺不對時,口鼻已經被一塊帕子蒙住,接著便昏了過去。
再醒來時,便身處這座茅草屋之中,手腳都被綁了起來,隻有一個蒙著臉的人偶爾進來給他喂些水喝,喝過之後他便會繼續陷入昏迷。
趙思成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扔到江州城南大街上的,他渾身沒有力氣,連話都說不出來,幸好有路過的好心人認出他是趙花匠的兒子,將他送了回去。
……
“什麼,你說思成他,他……”
清雅苑外,肖婉聽完梁舟帶來的消息,臉色煞白,幾乎有些站立不住,祝瀾和喬悠悠連忙扶住她。
“我現在去看他。”肖婉緊緊咬著唇,站穩身子,就要向書院外走。
其他人都表示陪她一起去。
五個人來到趙思成家的院子外,正好碰見去藥鋪抓藥回來的趙花匠。聽聞他們是兒子的同學,趙花匠重重歎了一口氣,什麼都沒說,打開院門讓他們進去了。
肖婉一見到床上麵無血色的趙思成,眼淚登時就下來了。
其餘人識趣地離開,梁舟順便將趙花匠也拉了出來,問他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說起這事,趙花匠也是怨憤不已,兒子好端端去參加個科舉考試,怎麼就被人扔在了大街上,還被折磨成了這個樣子!
祝瀾問道:“趙叔,他最近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您知道麼?”
趙思成這件事很明顯是有人故意要害他考不成科舉,此舉損人不利己,除非有過節,否則誰會做出這種事?
然而趙花匠想了半不上來,忽然,他想到了什麼似的,皺眉向屋裡看了一眼。
“裡麵那丫頭,是不是姓肖?”
祝瀾和喬悠悠對視一眼,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