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修雲眼睛亮了亮,“回來了?他現在人在何處?”
“已經在偏廳候著了。”
燕修雲立刻提步向偏廳走去,“讓許先生也來吧。”
……
“太子殿下,您找我?”許詩明從外麵走進來,對燕修雲行了禮,隨即解下了身上的披風。
燕修雲麵帶笑意,指向坐在旁邊的一位年輕人。
“許先生,孤向你介紹一個人。這位是蕭沅,蕭公子,他文武雙全,是隴右有名的劍客,亦是孤的門客。蕭公子先前回鄉省親,今日才剛剛回來,以後你們二人會經常見麵。”
“在下許詩明,見過蕭公子。”
許詩明彬彬有禮地作了一揖,麵前這位蕭公子一身黑衣,身姿挺拔,看起來便是習武之人,而且麵容俊朗,劍眉星目,當真稱得上美男子。
蕭沅同樣笑著回了禮,十分謙遜,“方才便聽太子殿下提起許先生,說許先生神機妙算,仙風道骨,有出塵之姿、通天之能,果然名不虛傳。”
兩人又互相吹捧幾句,燕修雲這才進入正題,說起今早朝堂上的事情。
“聽殿下如此說,是六王爺欲讓陛下特赦兩名學生參加來年春闈,儘早入仕,卻被三皇子、鎮北王還有那一派武將們勸阻了?”蕭沅聽完後說道。
燕修雲點點頭,“看樣子,是那兩名學生得罪了鎮北王,但孤在朝上觀察六皇叔和父皇的模樣,似乎是商量好的,隻是臨時被祈王和鎮北王攪了局。”
蕭沅又問:“那殿下可曾表態?”
“未曾,所以孤想來聽聽你們兩位的意見。”
蕭沅陷入思索,許詩明說道:“殿下既然與三皇子相爭,那麼人才,同樣也是殿下要爭取的資源。詩明認為,殿下此番可以站在六王爺一邊。”
燕修雲望了許詩明片刻,戲謔道:“孤沒記錯的話,六皇叔要舉薦的那位祝解元,是許先生的同窗吧?許先生如何這般著急為好友說話呢。”
“正因為是同窗好友,所以才了解。”許詩明裝作沒有聽出燕修雲話中的試探,笑道。
“祈王殿下若知曉那位祝解元的能耐,興許這次就不會幫著他老丈人鎮北王說話了。在這種時候,若是殿下出手,幫祝解元一把,這一推一拉之間,殿下麾下豈不是又添一名高才?”
燕修雲微微皺眉,“那位祝解元不過一女子耳,當真如此厲害?”
“殿下若是有空,不妨去禮部取來她鄉試時的策論一觀,便知詩明是不是虛言了。”
燕修雲神情帶著一絲抵觸,將目光投向蕭沅,征求他的意見。
蕭沅讚同道:“殿下,蕭某認為許先生所言不錯。如此人才,若不能為殿下效力,豈不可惜?”
“好吧,既然二位先生都如此說,那孤便找個機會去向父皇進言。能不能成,就看父皇的意思吧。”
許詩明卻從燕修雲的語氣中聽出了幾分敷衍。
就在這時,趙內侍忽然從門外慌慌張張走了進來,臉上帶著喜悅的神色。
“殿下!方才宮中太醫例行來為東宮妃嬪們檢查身體,太子妃……太子妃娘娘有喜啦!”
“真的!?”燕修雲猛地站起身,滿臉的激動與欣喜。
“當啷”一聲,蕭沅手中的茶杯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