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安伯夫父子跟著鎮北王進入營帳,攀談片刻,營帳的門簾被人掀開了,一個鮮豔的紅色身影大步流星走了進來。
慕容靜一頭長發仍舊是高高豎起,皮膚的顏色較之先前在江州時又更深了幾分,卻難掩一身的恣意張揚。
她的呼吸略微有些急促,隨意地抹了一把額上的汗,看樣子像是剛從校場回來。
“父王,伯爺。”
寧安伯父子不是第一次來北疆大營,慕容靜自然認得。
她利落地抱拳行禮。
公孫玉樹看見她,臉上浮現笑意,有些期待地看了父親和鎮北王一眼。
“嗬嗬,靜兒,你與公孫公子也有好幾年未見了吧?
父王與伯爺有事情要聊,你們兩個小輩自己出去玩罷。”
鎮北王笑著對慕容靜說道,寧安伯也笑嗬嗬地點頭。
慕容靜向來對沙場以外的事情不感興趣,更不好奇鎮北王與寧安伯要談的內容。
她看了眼公孫玉樹,一揚腦袋。
“走,騎馬去!”
……
北疆大營之外,慕容靜與公孫玉樹二人一前一後策馬狂奔。
公孫玉樹顯然騎術比慕容靜遜色不少,始終追趕不上,慕容靜隻好每隔一段距離便停下來等等他。
“公孫兄,多年不見,你這騎術也未見長進啊。”
慕容靜回頭調侃道。
寧安伯府雖然位居雲州,但公孫玉樹卻大多時間住在青州祖母那裡,是以與慕容靜見麵次數並不多。
在慕容靜的印象中,這家夥瘦瘦小小,個子還沒自己高。
沒想到幾年過去,公孫玉樹已經比自己高出一些了,騎術還是這麼爛。
慕容靜不夠儘興,早知道還是喊那十三徒弟出來玩了。
公孫玉樹聽到慕容靜的話,既不尷尬也沒有生氣。他左手拽了拽韁繩,笑道:
“嗨,論起馬上的功夫,誰能跟郡主您比啊?
說起來,我都回雲州三年了,卻遲遲沒能見到郡主。聽說先前郡主是去了江州?”
“對啊,老頭子送我去江州念書了。”
公孫玉樹一聽就樂了。
“你?念書?”
“不行?”
“行行行,郡主天資聰穎,自然學什麼都快。”
慕容靜也不計較公孫玉樹說的是真心還是假意,這時忽然聽他又問:
“郡主對雲州城裡熟悉麼?”
慕容靜有些奇怪地看他一眼,“你如今不就住在雲州城麼,問我作甚?”
公孫玉樹眼睛轉了轉,笑道:“這不是今日正巧得空,想請郡主去雲州城裡玩玩麼?”
北疆大營雖然與雲州相鄰,但慕容靜大多數時候還是待在軍營之中,至於雲州城裡的熱鬨繁華,她雖然見識過,但談不上有多向往。
對雲州城裡的熟悉程度嘛……頂多認識路,自然比不得公孫玉樹這種住在裡麵的。
“郡主,雲州城裡有趣之事甚多,可否賞臉一遊?”
慕容靜本想拒絕,忽然想到了什麼,問:
“雲州城裡可有繡娘麼?”
公孫玉樹愣了一下,說當然有。
“你等我一下,我回營取一樣東西,隨你去雲州城。”
……
很快,慕容靜和公孫玉樹的身影出現在了雲州城內。
二人牽馬走在街上,不少人上前殷勤地與公孫玉樹打招呼,一口一個“小伯爺”。
一邊對公孫玉樹身邊的慕容靜投來有些好奇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