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群情激憤,都向寧安伯府的管事投來憤怒譴責的目光。
“該死的刁奴,寧安伯府的臉都給他們丟儘了!”公孫玉樹黑著臉,低聲罵了一句。
“讓開,都讓開!”
人群之外有人喊道,眾人讓開一條道,幾名巡街的衙役走了進來。
“怎麼回事?”衙役看著地上狼狽不堪的周掌櫃問道。
“官爺……官爺!”周掌櫃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用儘力氣喊道:
“草民有冤要訴!!!”
聽完事情的原委,為首的衙役神情有些猶豫,看向那管事。
自己隻是一個小小的縣衙衙役,若得罪了寧安伯府……人家想要捏死自己比捏死一隻螞蟻還容易。
慕容靜扯了扯嘴角,“人家好像惹不起你們寧安伯府呢。”
語氣雖然像是在調侃,但眼底卻已經閃過了一絲寒意。
她生平最見不得仗勢欺人之輩。
慕容靜心中正盤算著,今日之事若是縣衙不敢管,哪怕當著公孫玉樹的麵,自己也要忍不住出手賞這些家夥一些顏色了。
接下來公孫玉樹的話,卻讓她有些意外。
“不勞郡主賞打。這些刁奴敗壞我們伯府聲名,若衙役不敢抓人,我也親手把他們送到縣衙,絕不縱容姑息!”
公孫玉樹的話語鏗鏘有力,慕容靜側目多瞧了他幾眼,這才有些佩服地道:
“公孫兄,好樣的。”
公孫玉樹對她投來一個肯定的眼神。
那衙役的表現倒是沒有讓慕容靜失望,衙役小哥麵對周圍百姓們殷切的目光,胸中燃起一股熱血。
他一咬牙,豁出去了。
“來人,都帶去縣衙!”
那管事臉色一變,“老子是寧安伯府的管事,你們敢——”
那衙役熱血上頭,才不聽他說什麼,一揮手:
“帶走!”
縣衙公開審案,不少百姓難得碰見這麼大一場熱鬨,都跟在後麵,甚至還有人專門跑回家揣上一把瓜子,匆匆往縣衙的方向趕。
“梁舟師兄,要去看看麼?”
茶樓上的丁小邱見樓下人群都往縣衙方向去了,問梁舟。
梁舟的目光沒有隨著樓下的人流移動,反而停留在慕容靜與公孫玉樹二人身上。
“真有意思……”
他右手輕輕摩挲著下巴,眼底興趣更濃。
丁小邱有些莫名地朝樓下看了看,“你在笑什麼?”
梁舟笑而不語,站起身。
“你們城裡樂子真多。
走吧,跟上——對了,找店家問問有沒有鬥笠或者草帽一類的,遮一遮臉。”
丁小邱乖乖跟在梁舟身後下樓。
“遮臉乾啥?”丁小邱問。
梁舟冷不丁停下腳步回頭,丁小邱差點撞在他身上。
梁舟指了指自己,有些無奈地掰著手指頭給他盤:
“我是隔壁應滄縣令,你是知府公子,小郡主認識咱倆,寧安伯府跟你爹有過節。”
“你希望現在就被認出來,讓公孫玉樹發現咱倆很熟?”
丁小邱摸了摸後腦勺,這才恍然大悟梁舟是要和自己一明一暗打配合。
於是崇拜地對梁舟點點頭,二話沒說跑去買草帽了。
……
樓下。
公孫玉樹率先開口,對慕容靜說道:
“走吧,咱們也跟上去縣衙瞧瞧。”
慕容靜點點頭,正好她也想看看這事的結果如何。
她提步剛要走,餘光卻突然瞥見永業茶莊裡,一個戴著灰色帽子的小夥計正在用鬼祟的眼神打量自己。
(ps.有小豬搬家把身份證搬丟了,還得先補身份證才能辦網,哭遼……明天恢複雙更不變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