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靜,你都不知道這人有多壞!”祝青岩見慕容靜麵露猶豫,不禁又氣又急。
慕容靜連忙拍拍她,“不急不急,你慢慢說,我聽著呢。”
祝青岩指著公孫玉樹,“他……唉,簡直罄竹難書!給你見個人你就知道了。”
她說完看向祝瀾,祝瀾點點頭,命人將周陽和廖興帶了上來。
慕容靜見到這兩人,有些奇怪。
“廖縣令,你為何在此?”她的語氣還算溫和,畢竟這位廖縣令上回給她留下的印象也不錯,是個好官。
她接著認出了周陽,詫異道:
“你……是那個茶莊掌櫃?你不是應該在大牢裡麼?”
慕容靜都有些糊塗了,“小夫子,這是怎麼回事?”
祝青岩一瞪地上的周陽,“周掌櫃,寧月郡主問你話呢!”
周陽先前在客棧之中被抓到時,就已經招認了他與廖興和公孫玉樹的勾當,此時也沒有隱瞞的必要,他更不敢當著寧月郡主的麵造次。
於是一五一十,將事情全都說出來了。
包括上次在永業茶莊,自己與寧安伯府的錢六“爭吵”,都是三人事先布的局,做給慕容靜和雲州城百姓看的。
慕容靜聽完沉默許久,看向公孫玉樹。
“他說的可是真的?”
一句話,已然透出了令人膽寒的殺意。
公孫玉樹不敢接話,但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騙我。”
慕容靜麵無表情地說出這兩個字。
語氣卻夾雜了一絲委屈。
祝青岩心中一緊,立刻安慰道:“阿靜,你彆自責,這不怪你。你做事磊落坦蕩,被這種小人存心設計,防不勝防的。”
慕容靜轉頭看向她,這一次委屈得更明顯了。
“小夫子,怎麼辦,父王不讓我在城裡殺人……”
她有些遺憾地看了一眼手中長槍。
此槍若出,必見血。
可惜此行未帶長鞭。
慕容靜一抬手,十一名銀龍鐵騎整齊劃一地站在她身後。
“弟兄們,卸槍!”
慕容靜話音一落,十一杆長槍被放在了地上,依舊排列整齊。
整個北疆大營,沒有人會質疑寧月郡主的命令。
公孫玉樹看著這一切,先是有些困惑,隨即產生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求生的本能讓他想要奪門而逃。
可是……他怎麼可能跑得過這些騎兵?
慕容靜冰冷的眸光如利箭一般將他定在原地,隻聽慕容靜冷聲開口。
“此人首鼠兩端,勾結官員,為禍百姓。”
“當賞。”
公孫玉樹驚恐地跌坐在地,望著麵前將自己團團包圍的這些人,隻感覺胯下一陣濕潤。
彆說肉搏了,就這些軍營出來的人,一人一拳都能把自己打死!
“郡主饒命,郡主饒命啊郡主!!!!”公孫玉樹的哭嚎聲響徹整個知府衙門。
“小郡主,且慢動手。”
祝瀾忽然說道,“我有話要問他。”
慕容靜卻道:“不急,打完再說,會給他留口氣的。”
於是祝瀾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接下來的時間裡,公孫玉樹、廖興、周陽三人的慘叫聲此起彼伏,你方唱罷我登場。
就連丁望遠都有些聽不下去了。
但不想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