璿玲不太想配合,但那鎮鬼符還貼在她身上,她慫得很。
“你真能幫我報仇?”
顧橙吐出奶嘴,奶聲奶氣道:“你信則能,不信則不能。”
信任,是溝通的橋梁。
璿玲糾結了會,最終選擇相信。
畢竟,顧橙甩出的鎮鬼符很厲害,她除了信任,彆無他選。
“1986年,我出生於大平山的一個小山村,我媽因為生我難產死了,所以自小奶奶就說我克母,是災星。
我3歲那年,父親又帶回了後媽,後媽生了個弟弟,我的日子變得更加水深火熱。
我發育得比較早,14歲時身材就凹凸有致,五官精致,亭亭玉立,即便是破布爛衣,也蓋不住我的魅力。
奶奶開始罵我和死去的媽一樣不安分一樣騷,總想著勾男人往外麵跑。
那時候我不懂,我甚至很討厭自己這種漂亮的臉蛋,因此我經常含胸駝背,不敢與人對視。
可我安分沒用,村裡總有猥瑣的男人騷擾我,那些婦人瞧見了,不罵男人欺負小姑娘,卻罵我放蕩,是騷貨,小小年紀就知道找男人止癢。”
“我因此聲名狼藉,那些男人就更變本加厲地騷擾我,我想尋求爸爸後媽和奶奶的幫助,她們卻說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讓我自己反省自己。
我絕望了,我開始害怕出門,但我又不可能一輩子不出門。
我至今都記得我躲了半個月後被後媽趕出門去摘玉米,在那比人還高的玉米地裡,我被三個男人淩辱了。”
說到這,璿玲十分崩潰激動,怨氣再次蹭蹭往上漲。
顧橙連忙抬手用靈力壓住,免得她變成厲鬼。
“控製情緒啊璿玲阿姨。”
璿玲抖了好久,牙齒摩擦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響。
她竭力控製情緒,但那聲音卻還是忍不住打顫:“那三個男人中,有一
個男人是村長的兒子,很有錢。
於是後媽拿了村長的錢,把我綁著嫁了過去,我被淩辱的事,就這麼被糊弄過去了!”
“我恨啊,我要逃,我要報警,可每一次被抓回來,我都會被打得半死。
但我不妥協,要麼打死我,打不死我,我就還會跑!
我一共逃了11次,被打流產,因此終生不孕,被打得脾破裂,差點死去。
那渣男甚至還會帶不同的男人回來折磨我,我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最終一把火把家給燒了。
我是想和他們同歸於儘的!可為什麼死的隻有我,他們卻全都逃了出來,這不公平!不公平!”
為什麼都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為什麼!
璿玲發出靈魂的咆哮質問,她恨透了男人,所以她變成惡鬼後,第一時間就想著強大自己,殺回去報仇!
顧橙聽完,放下奶瓶滑下沙發走向璿玲。
璿玲已經變回死前的模樣,瘦骨嶙峋,氣色慘白,卻仍舊掩蓋不住她那由骨子裡散發的美麗動人。
一個封閉封建的小山村裡,又怎會生出這等性格堅韌執拗的美人呢?
除非,是媽媽很特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