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人類中有變態,人類需要變態。
周日清晨,顧然躺在床上,思考著是否有必要釋放一次。
他沒有任何罪惡感,也不怕被人說變態狂,會這麽說的都是女人,她們中的部分人根本無法理解男人被欲望控製的痛苦。
如果可以,顧然真想讓自己『想發情的時候才能發情』,而不是『身體想發情就發情』。
被身體控製了大腦。
言而總之,他在自我安慰上沒有心理負擔,從未有過負罪感——根本不是罪,現在之所以遲遲不行動,唯一的顧慮是,擔心中途又想起嚴寒香。
——思考了如此之久,釋放的欲望依然沒有半點降低。
顧然決定采取行動!
“咚咚~”敲門聲。
“誰?”顧然立馬坐起身,反應過激。
“洗衣服。”蘇晴的聲音。
“你等一等。”
蘇晴沒說什麽,等了半分鐘。
“咚咚~”
“……再等一等。”
“你做什麽?”從蘇晴的聲音,都能想像她略顯不耐的絕美五官。
“晨勃。”
“.”
顧然覺得自己是到了臨界點了,不然為什麽這種話都能輕易說出口?
等了一分鐘,蘇晴又問:“好了.沒有?”
“.沒。”顧然說,又迅速道,“你要麽晚上回來再洗?”
“今天晚上我們五點下班,拿了工資去給陳珂挑選禮物,你覺得我累了一天,又逛街買了禮物,還有精力回來洗衣服嗎?”
“那,明天洗?”
“……”蘇晴調整情緒,“你就不能想點彆的事情,讓自己冷靜下來嗎?”
“我一個星期沒有那個了,彆說現在二十歲的我,就是九十歲住進養老院,如果一周沒有,我也沒辦法冷靜。”
“你對自己的未來過於樂觀。”蘇晴說,“好了沒有?”
“沒。”
過了一會兒,蘇晴說:“給你五分鐘!”
這是什麽意思?
正在閱讀《張居正》的顧然,原本已經快好了——再怎麽厚積薄發,也不可能在閱讀《張居正》的時候還有興致,可聽完蘇晴的話,他又有了興致。
而且,他可以肯定,這五分鐘他能完完全全隻想著『給他五分鐘』的蘇晴。
可沒等他放下《張居正》,換上施法魔典,門又被敲響了。
“咚咚咚!”
這是怎麽了?
在自己房間想做什麽就做什麽的權利呢?
“開門!”是何傾顏。
不等顧然說話,像是時間回到一秒之前一般,又重複了一遍:『咚咚咚』丶『開門!』。
顧然歎氣。
“來了!”他起身拉開窗簾。
陽光像是一直睡在室內,等他拉開窗簾也被吵醒般,瞬間照亮整個臥房。
他將門鎖解開,沒有開門,而是轉身走向書房,同時道:“自己進來吧。”
門在身後打開,何傾顏走進來。
以防萬一,顧然立馬給蘇晴發消息:【你過來吧。】
【蘇晴:伱想死?】
【顧然:何傾顏來了,我不弄了。】
【蘇晴:她來了你就好了?我去你怎麽不好?】
【顧然:我想欺負你,怕被她欺負(蘇小晴乖巧)】
【蘇晴:不準在這種時候用小晴的表情包!(敲打)】
【顧然:這種時候是什麽時候?】
蘇晴沒回,顧然聽見她走進來的聲音。
兩人在他的盥洗室洗衣服時,他就在書房看《張居正》。
這書是從三樓圖書館拿的,小婦人歡迎會之後,莊靜允許他在書上記筆記,說這樣能增加趣味性。
將來或許有人會因為他的書評有趣,將一本枯燥的書籍看完。
等兩人洗完內衣,晾曬好之後,三人一起吃早飯。
暑假也要去學校的嚴寒香,隻有周日能休息,所以她今天睡懶覺,三人出門的時候都沒看見她。
去『鮮花與鋼琴咖啡館』的路上,蘇晴開車。
何傾顏坐在副駕駛,她說:“我媽昨晚肯定好好釋放了,所以每個周日早上都會睡懶覺。”
蘇晴想起顧然今天早上的“胡來”;
顧然想,你媽是周五晚上好好釋放的,而不是昨晚。
兩人都沒說話,也不敢說。
他們不是在日常交流中會說這些話題的人,兩人獨處時的顧然除外——一男一女,總要有一個人好色,他是這麽覺得的。
“我要向前飛,我是等愛的玫瑰,心中潛藏著待放的花蕊~”
何傾顏唱起了2007年的老歌。
歌聲動聽,最重要的是其中的青春活力,讓人感受到生命的美好,不禁想打開寶馬天窗,感受風吹。
“如果你給我真實的安慰,我願為你展現我的美~”
就像菊花丶小姐一樣,鳳凰傳奇的《等愛的玫瑰》也變得下流了。
唱完,何傾顏回頭對顧然說:“Mr.顧,你可彆四五十歲就不行了,讓我和小晴晴獨守空房。”
“我九十歲住進敬老院都能行。”顧然這句話,表麵回答何傾顏,暗地裡與蘇晴調情。
“二十歲的男人總是對自己的未來過於樂觀。”何傾顏說。
“哈哈哈!”顧然忍不住鼓掌。
開車的蘇晴也無聲地笑了。
她和何傾顏的回答,莫名相似。
“笑什麽?”何傾顏疑惑。
那雙亮晶晶的眸子一轉,她浪漫明媚的臉上便露出曖昧的笑容:“你們有事瞞著我?”
“你們做了?”她緊接著又問。
蘇晴沒理她。
顧然說:“你覺得可能嗎?”
“嗯——,也是,蘇晴會和你做,必然已經是你的女朋友,但她不可能和一個剛見麵二十五天的人交往。”
顧然這才想起,自己竟然已經來海城一個月了,大巴駛入高速隧道時的警笛聲似乎還在耳邊。
在車站麥當勞與蘇晴見麵之後,時間過得又快又慢。
他也理解蘇晴為什麽拒絕他。
現在的人很容易喜歡上一個人,持續幾天的聊天丶每天一起打遊戲丶相親見兩次,就能輕易談起戀愛,就像肯德基點餐一樣,哪怕是第五單也隻需要等幾分鐘。
但就算在這樣的時代,也有部分人覺得,應該慎重對待每一次戀愛。
說得老土一些,就是懷著『結婚的目的』去戀愛。
顧然覺得,自己應該尊重也必須選擇這樣的戀愛觀。
“不說算了。”何傾顏沒糾纏。
她決定,等蘇晴不在場時,刑訊逼供顧然,她可是答應他了,他與蘇晴做什麽,就能和她做什麽。
這不是可要可不要的好處,而是必須做到的義務。
到了咖啡館,氣質女店主·李文一臉為難的與三人在男子更衣室密談。
“我沒想到今天範琪會來。”她說。
“她怎麽了?”何傾顏好奇。
“她有恐男症,平時連出門都不行,我沒想到她今天會來參加。”
“那不挺好嗎?”顧然道,“病人的第一步非常重要,尤其是她自願邁出這一步。”
“可是——”李文看著他,“昨天請你來,今天卻要麻煩你回避,我實在”
“這算什麽事!”顧然笑道,“我出去走走,好了通知我就行。”
顧然對蘇晴丶何傾顏點了一下頭,便準備往外走去。
李文覺得不好意思,非要給他一杯咖啡和一塊蛋糕,又告訴最近的書店在哪兒。
顧然沒去書店,他坐上藍色寶馬。
咖啡放在水杯槽,蛋糕放副駕駛,啟動汽車之後,將座位調成『記憶2』。
他開車來到海邊,看彆人釣魚:用幾米的杆子丶多粗的線丶什麽餌料丶穿什麽鞋丶是否需要防曬等等。
重點當然是水桶——隨便一點的是泡沫箱,看裡麵多少魚,魚的種類倒是不太重要。
他在打探釣位,為將來的餘生做準備。
在海邊走了兩小時左右,他回到車上,吃幾口因為高溫變形的蛋糕,喝一口冰塊融化的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