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蘇晴丶何傾顏——還在扮演被欺負的民婦——也坐下來後,黑田堇轉動卡式爐,哚哚哚的電流聲後,伴隨火苗呼的一聲燃起,晚餐正式開始了。
座位分布為:嚴寒香丶莊靜丶黑田堇顧然;
格格丶謝惜雅丶陳珂丶蘇晴丶何傾顏;
桌上什麽都有,海鮮丶山貨;刺身丶燒烤;壽喜鍋,炒菜。
碟子無一不精美,擺拍仔細考究。
酒也有很多種,清酒丶燒酎丶梅酒丶日本威士忌,樣樣俱全;喝法多樣,有冰鎮,也能自己加冰塊,還有常溫的,可以直接喝。
“莊院長或者嚴教授說兩句祝酒詞,哦,忘了,伱們兩個不應酬,那麽我們直接乾一杯?”黑田堇提議。
“好啊。”莊靜道。
眾人舉起酒杯。
何傾顏單手舉酒杯,另一隻手還掩著衣襟。
“怎麽了?”嚴寒香打量她兩眼,“傷到哪了?”
“不是,隻是不想讓被顧然捏胸的感覺逃走。”何傾顏抬起臉,眸子裡都是水。
嚴寒香:“.”
“乾杯乾杯,我們乾杯!”黑田堇趕緊說,“乾杯!”
“乾杯!”
喝完杯中酒,倒酒的倒酒,吃菜的吃菜,氣氛輕鬆又熱烈,壽喜鍋咕嘟嘟作響。
顧然真的餓了,上來夾了一塊牛肉,吃進嘴裡後,又刨了兩口飯。
碗裡的一共隻有三口。
肚子有了底,他又看向烤串,好幾盤,他正要隨手拿一串,黑田堇說:“然君,你吃這個。”
她遞來烤串上,有母雞肚子裡沒有成形的雞蛋。
“這個我們女孩子都不吃。”她解釋。
“有人要嗎?”顧然向眾人確認,畢竟日本女人不喜歡吃,不代表中國女人不喜歡吃。
何況日本女人未必不喜歡吃,隻是社會氛圍讓她們必須表現得不喜歡吃。
“你自己吃吧,吃啥補啥。”格格隨口道。
“.”
這小孩也被何傾顏帶壞了。
“這是殺雞取卵的卵吧,”謝惜雅試探著說,“顧醫生好像不能沒辦法補這個。”
“哦,我還以為是蛋蛋呢。”格格拿著酒杯。
這兩人不會喝醉了吧?
顧然吃掉『卵』,目光看向蘇晴,蘇晴認真吃菜,沒看他一眼。
明明是她把何傾顏推過來,現在她卻生氣了.不過這也證明她在乎他。
他一個人坐在角落默默吃飯,也沒人主動和他說話。
這當然是蘇晴不看他的理由,但還有一個理由,這也是所有人一時間沒辦法和他主動的原因——
他太性感了。
一般來說,都是男性看見女性穿浴衣看得目不轉睛,可顧然不經意露出的鎖骨,寬大袖口裡小臂的線條,都令她們心跳加速。
這和好看沒有太大的關係,而是『性』的吸引力。
這個世界上,讓人沒有性欲的帥哥美女不在少數,令人腹部發熱的一般人也大有人在。
也就是說,顧然不僅僅是帥,身體也充滿了吸引力。
這還是隻是視覺和感覺,如果嗅覺也像嚴寒香那麽敏銳,會發現他的氣味同樣令人心動。
何傾顏吃著壽司,捏得相當漂亮,米飯猶如寶石般晶瑩。
雖然吃著這麽漂亮的壽司,她的注意力卻沒放在味覺上,她依然感受著顧然在她身上留下的觸感。
這是她人生第一次與男性親密接觸,覺得好舒服。
那股熱意,似乎現在還烘烤著她心。
“這個酒好喝嗎?”格格雙手撐在兩腿之間,看著黑田堇。
“這是清酒,酒精濃度不高,但喝起來甘甜,所以不知不覺就會喝多,導致後勁很大——你卻要喝嗎?會醉哦。”黑田堇搖晃著陶製小壺。
“一口,就一口。”格格雙手舉起陶製小杯。
黑田堇給她倒了小半杯。
“你們呢?”黑田堇又問其餘人。
“我也.一口。”JK製服少女謝惜雅也舉起杯子。
黑田堇乾脆自作主張,給所有人都倒了一杯。
陳珂抿了一小口,認可似的點點頭,確實入口甘甜,不過她更喜歡之前的梅酒,有青梅的味道。
“說到梅酒,”她道,“我想起《海街日記》,電影裡的四姐妹也做過梅酒。”
“那部電影很有名啊。”黑田堇說。
“我沒看過,嗝~”格格少女打了一個酒嗝。
“彆喝了。”蘇晴不容分說地撤走她的酒杯。
“不要嘛~”格格少女撒嬌也沒用,她隻能抱著謝惜雅解氣。
蘇晴打量謝惜雅,她兩個酒杯裡的酒都沒喝完,臉色微紅,但沒像格格那麽迷離。
見此,她就沒撤走她的酒杯。
喝到微醺的程度,她是不會阻止的。
“等會兒我把電影下載到平板裡,後天去京都的路上我們可以一起看。”陳珂說完,也掩著嘴唇,似乎也打了一個酒嗝。
“清酒丶梅酒喝過了,還有威士忌和燒酎,也嘗嘗?”黑田堇笑著對陳珂說。
對醫生她可就不客氣了。
“嗯——”陳珂思考了一會兒,最後咬唇道,“好吧!”
說完,又立即到:“不要太多,隻要一小口,嘗嘗味道。”
與其說是喜歡喝酒,不如說是在“集郵”,隻要再喝兩小口,就能嘗遍日本最出名的四種酒,這個誘惑很大。
蘇晴丶何傾顏丶顧然當然喝了。
謝惜雅右手筷子夾菜,左手結在
“我想問一下啊,”格格對眾人道,“清醒夢是不是很真實?”
暢飲梅酒而麵不改色的莊靜,嫣然一笑,說:“有心理學家認為,清醒夢是另一個世界的現實。”
“絕對不是現實。”更喜歡加冰威士忌的嚴寒香道。
莊靜看向——這麽遠——的顧然:“小然,你覺得呢?清醒夢是不是現實?”
正吃著夏季特色·鹽水毛豆的顧然抬起頭。
“啊?”
————
《私人日記》:八月二十七日,周二,夜,箱根。
大師級心理醫生·莊靜院長認為,清醒夢是現實;
海城大學心理學主人·嚴寒香教授認為,清醒夢不是現實;
莊周都不知道自己是夢見了蝴蝶,還是蝴蝶夢見了莊靜。
我怎麽可能知道夢到底是不是現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