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雨夜,喝醉,然後開始偷窺。
22點45分,從海城出發的飛機抵達日本東京。
天空下著濛濛細雨。
接機的黑田堇與莊靜、嚴寒香熱情擁抱。
黑田堇是標準的日本女性身高,隻有一米五三,擁抱的時候,腳尖都快離地了。
謝惜雅拍下這雨夜重逢的一幕。
“走,上車,去喝酒!”黑田堇興奮道。
依舊是那輛曾經載著眾人去過箱根的大巴。
黑田堇係上安全帶:“你們在飛機上的三個小時,我已經替你們買好了明天穿的衣服,送去酒店洗了,明天就能穿。”
嚴寒香連個謝字都沒說:“多久到”
“導航說十九分鐘,我開的話,三十分鐘吧。”
“顧然,有機會拿一下日本駕照。”嚴寒香吩咐。
顧然看出她隻是興致高,隨口一說。
“好。”他笑著應道。
黑田堇通過後視鏡看他一眼,此外沒有彆的表示,似乎忘記那個夜晚。
使用【讀心術】的顧然,卻看出她內心的動搖。
“我們去哪兒”何傾顏問。
其餘人也好奇。
“今天太晚,直接去酒店。”嚴寒香說。
仔細一算,到酒店大概十一點半,正是顧然平時的睡覺時間,然而他此時已經不在國內。
他感受到了地球在人類科技麵前的狹窄。
月球開發刻不容緩。
“那明天呢”格格好奇。
在她身邊的謝惜雅,正用相機對準眾人,車內燈光昏暗,所有人麵帶微笑,彆有一番韻味。
“中日建交40周年辦過‘王羲之特彆展’的國立博物館、世界上最大的古書店街神田神保町、夏目漱石的句碑、魯迅提及過的上野公園和日暮裡.”
她說一個,顧然的眼睛就亮一層。
都沒去過,什麼都新鮮。
“.都不去。”
“都不去”顧然下意識重複。
“一整天的時間,在銀座。”嚴寒香宣布。
“銀座”蘇晴重複。
“那種高級的地方,適合我們嗎”劉姿君說。
“劉零零,你是不是拿錯劇本了,這句話是我的台詞。”顧然道。
“我也買不起啊。”陳珂的這句話,三分謙虛,三分不確定,四分安慰。
“我說錯了!”劉姿君急忙道,“不是高級,是大人的地方,感覺都是禮服、高跟鞋、西裝之類的東西。”
“正因為不了解,才有逛的意義。”嚴寒香說。
看來她意已決,眾人隻有服從這一個選擇。
其實也沒什麼關係,沒去過的地方,不管高級低級,去一次的價值還是有的。
大巴駛上首都高速灣岸線。
格格興奮地聊著要去買什麼手辦、遊戲機,還想去看愛豆的演出。
顧然想起自己的表妹唐靈。
就讀於東大的她,把青春揮灑在這塊土地上。
經常看她在朋友圈分享,‘一路向南,直到海的儘頭’、‘周末去山間深吸一口氣’、‘一個人的海街日記’、‘東京最正確的散步方式——跟著貓走’、‘沒錢了,打工’之類的。
那些既自然又大都市的照片,讓顧然都想讀東大了。
當謝惜雅將鏡頭對準窗外的時候,大巴進入市區。
雨夜中,霓虹暈染開來,一朵朵煙似的在朦朧的窗外盛開。
酒店名安縵,在皇居附近。
沒什麼行李好收拾,顧然徑直走到窗邊,就能看見森林般的皇居。
汽車的燈光透過枝葉,忽閃忽現。
整座城市布滿了燈火。
儘管這是日本,顧然也不得不承認,東京的夜晚確實彆有一番魅力。
顧然‘好東西都想往自己家裡搬’的小農情節又犯了,想把東京這麼好的地方帶回家。
打開窗,安靜也隨之被打破。
汽車輪胎和柏油馬路的摩擦聲,以及汽車自身劃過空氣的聲音,聽起來像海浪。
雨已經停了,地麵如湖麵,反射著光。
顧然拿出手機,以各種角度拍攝東京雨後的夜景。
一張女孩抬起頭,從透明雨傘中仰望天空,確認是否還在下雨的照片,已經超出了偷拍的概念,可以發在網上了。
確認沒什麼可拍的之後,顧然離開窗邊。
這才開始欣賞五星級酒店的客房。
也沒什麼,就是天氣好的時候,在浴缸裡泡澡能看見富士山而已。
顧然拿起浴室的香皂,應該是香皂
全是日文,看不懂,隻認識‘一番榨’三個字。
香皂和‘一番榨’
不太懂啊。
這種級彆的酒店,要怎麼偷窺呢顧然一邊吃著放在桌上的草莓,一邊思考這個問題。
手機響了。
顧然接通電話。
“出來。”嚴寒香的聲音。
“好的。”顧然立馬起身。
自己想不到辦法,靜姨、香姨會幫他想!
來到走廊,除了嚴寒香,還有黑田堇、莊靜。
“我們去酒店的酒吧喝酒,你和我們一起去,有人喝醉了,你負責把人送回房間。”嚴寒香交代道。
“要喝多久”顧然問。
“你急著睡覺”黑田堇說。
“不是不是,隻是隨口一問。”
莊靜與嚴寒香笑了下,知道顧然不是隨口一問。
當然也不是真的急著睡覺。
這小子隻是希望她們早點喝醉而已。
來到酒吧,三人便直接喝起來,下酒菜除了開心果之類的堅果,還有從前的趣事、這段時間的經曆、對將來的暢想。
顧然也得了一杯紅酒,齜牙咧嘴地喝醉,好像那是辣椒油。
他的下酒菜是她們,以及酒吧裡的所有女性。
包括眼前的酒保。
轉過身去時,西裝長褲裡的臀部相當飽滿。
隔壁桌有一個韓國女人,胸部似露非露的,眼神很不對勁,總是盯著顧然的屁股看——因為顧然一直盯著她看,所以知道她在偷窺。
還有一個金發外國人,似乎剛遊完泳,半敞開的外套裡麵就是泳衣,跟文胸似的。
最美的當然還是莊靜、嚴寒香。
不過比起偷看她們,顧然更主要的任務,是盯著那些敢盯著她們的人。
他也不急。
等莊靜、嚴寒香喝醉,他有的是機會慢慢看。
雖然——
(喝個半醉,讓這小子看兩眼,如果敢動手動腳,就假裝醒過來)——這是嚴寒香的心裡話。
(乾脆讓小然替我換衣服)——這是莊靜略顯焦躁的心裡話。
顧然很擔心莊靜。
最可恨的是,在擔心的同時,他竟然期待替她換衣服。
怪不得偷窺癖是病,扭曲了人的意誌。
顧然看到的資料中,有人為了克製自己,甚至自己動手,處理掉自己的器官。可見這種病多麼可怕,賭癮似的。
如果不是知道自己沒事,隻要儘情偷窺,下周一就能恢複正常,顧然也會采取激進且極端的療法——當然不會動手處理器官。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悠閒,沒心沒肺。
一個多小時後,嚴寒香、莊靜喝得醉醺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