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但凡看到一些關鍵點,他一定能猜到!
“哈”泡溫泉般舒適地歎了聲氣,他仰起頭,完全沉浸在海邊溫泉這一個美事中。
上北下南,眼珠子指南針似的拚命指向南方,能看見外麵,卻沒有人經過。
顧然一動不動,苦苦支撐,就像在盛夏八月的戶外,等待一縷微風。
眼睛都酸了。
如今什麼都能學,怎麼挑糞都能在農作物的書裡找到,難道就沒有教人怎麼在混浴中偷窺的嗎
中國沒有,但至少日本應該有吧!顧然給自己定了一個規則:不動毛巾,在此基礎上,看到什麼都算偶然,而不是變態,沒有道德之舉。
就像路過一片果林,不去摘,隻撿地上的,就算撿到好的,也算撿的,不算偷。
顧然就帶著這麼勉強的正當性,進行著偷窺。
確實讓他看到些不得了的畫麵,每當這時,顧然就像吃沒有修剪過的菱角一樣,隻淺淺地咬一口,防止刺紮進嘴皮裡出血。
泡過澡,顧然先上岸,用毛巾圍著腰部。
後麵有說“抓穩啦!”的;
也有說“屁股露出來啦!”的;
還有人說,“毛巾是透明”的。
顧然還想著菱角的滋味。
那天下午之後,他再也沒吃過這麼好吃的菱角。
泡完溫泉,一行人返回東京,前往提前預約的燒烤店吃晚餐。
應該是燒烤店吧顧然不太懂,燒烤的方式很特殊,一堆篝火,篝火周圍插著串起來的魚、肉等食材。
有種野外的感覺。
謝惜雅這樣的富家少女都沒見識過,認真地拍著照。
“下次我們去無人島也這麼玩吧!”格格興奮道。
“我小時候經常放野火。”顧然說,“撿些野草枯木,堆在一起放火,直接把土豆、地瓜丟進去,最後在帶有餘溫的灰燼裡刨出來吃。”
“野餐嗎”劉姿君問。
“家裡沒吃的,偷偷加餐。”
“.對不起。”
“給我打錢——”顧然話沒說完,蘇晴遞來一根烤魚。
請注意,這不是關心他、愛他,是讓他閉嘴。
吃過燒烤,沒有讓黑田堇送行,眾人打車去了機場。
不久,載著他們的飛機,便拔地而起,離開了東京。
回到海城,再回到靜海,之後開車返回憧憬彆墅的時候,又是一個深夜。
回到家沒有立即回房洗澡休息,大家坐在客廳,彷佛在讓家的氣息,吸走身體深處的疲勞。
就在這段時間,莊靜讓顧然說了【春夢之果】的事情。
蘇晴盯著顧然,一臉困惑,不是對這件事不解,而是懷疑他的為人,彷佛在說:
在與女友共度的第一晚,做這種夢這是正常人會做的夢
“昨晚睡了幾個都睡了誰日本女人怎麼樣隨便睡大街上的女人是不是特彆刺激”何傾顏興奮又好奇。
“一個沒睡。”顧然說。
“我不信,不是不相信你,是不相信男人。”
無法反駁。
正常男人,但凡能控製自己的行動,彆說六個,六十個也睡了,因為這是夢。
夢裡彆說睡女人,反清複明,當皇帝未嘗不可,毀滅世界又怎麼樣
“真沒有。”顧然對蘇晴保證。
“我信。”蘇晴點頭,“但你為什麼會做這種夢”
顧然想了想,然後雙手一攤,表示自己也費解。
“食色,性也,人不是吃,就是繁衍,做這種夢也正常。”嚴寒香坐在沙發上,左手食指橫壓在下唇,雙眼注視著虛無之處,陷入沉吟中。
“每天晚上能睡六個,蘇晴一個我一個,陳珂一個我一個,惜雅一個我一個,正好六個。”何傾顏說。
蘇晴忽然想,如果隻是在夢裡,我也能接受
她也不太清楚,在問自己的心意。
仔細琢磨,這件事確實不太好,但隻是夢的話,何況夢裡顧然做沒做,她也不清楚。
不和陳珂、何傾顏、謝惜雅她們誰,他也可以找彆的女人睡。
她相信顧然昨晚什麼都沒做,將來很長一段時間也不會做,但沒辦法保證,顧然一輩子都不會做。
這是人性。
就算大腦不想,有時候身體會幫你想。
最重要的,那是夢,一個無拘無束、不為人所知的地方。
作為夢裡隨意的條件,不允許顧然現實中與她們有關係好像不現實。
王佳佳可能會答應,何傾顏、陳珂、謝惜雅肯定不會。
“顧然,你今天晚上去‘酒店’,確認夢境的真假,然後去找蘇晴,儘力而為就行。”莊靜說。
“找到我也沒關係吧,反正隻是夢。”何傾顏爭取道。
“我沒意見。”嚴寒香回過神笑道。
“兩票!”何傾顏看向莊靜。
“棄權。”莊靜笑著說。
“顧然,你也棄權。”
“為什麼”
“你不棄權”何傾顏再次確認。
如果昨晚沒有和蘇晴在一起,顧然會默念三聲‘主動主動主動’,選擇棄權。
“不行。”顧然說,“除了蘇晴,我誰的門也不進。”
至少這個月,怎麼也不能和第二個女人在一起,哪怕是在夢裡。
顧然的道德還是比猴子高了一點點。
蘇晴看向自己的母親:“媽媽,顧然的情況到底是為什麼”
其餘人也好奇。
“一部分是他自己的特質,就像寒香的嗅覺。”莊靜雪白的手指輕點在太陽穴上,“其次是外部刺激,最後.”
她在這裡停頓,似乎不太肯定。
“.主角療法。”莊靜說。
“那個不能說的療法堅信自己能用意念改變世界真的有用”蘇晴不太相信。
“你認為自己是主角嗎”何傾顏問顧然。
“反正在我的夢裡,我大多數情況是主角。”顧然說。
“av這東西,有主角的說法嗎”
“我又不是每次都是春夢!”
“大晚上小聲點。”嚴寒香沒好氣,然後她自己也笑起來。
一切的源頭,其實都要從她在舞廳請顧然喝酒開始,如果當初沒有喝那杯敬酒,是不是就沒有後來的事情了
誰也不清楚。
不過嚴寒香沒有後悔,一點也沒有。
“今晚試一試。”莊靜最後說。
眾人各自回房休息。
【何傾顏:哥哥,偷偷來,我不說出去的。】
顧然當做沒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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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日記》十月二十五日,周日,從日本回國
我應該會下地獄,因為沒有主動上報偷窺癖已經好了的事情。
希望閻王能看在我是為了救人得的偷窺癖,讓我在地獄裡少待幾年。
晚上何傾顏讓我去她房間。
我拒絕了,不是不心動,是不能,我覺得自己就是經過女兒國的唐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