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那顧醫生確實沒話說了。”格格也必須承認顧然長得帥。
“有沒有什麼標誌性的關鍵時刻”劉姿君忽然問,“就像折木奉太郎開門看見千反田愛瑠、安藝倫也看見加藤惠”
蘇晴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但‘關鍵時刻’的意思她懂。
“哪有那麼多戲劇性的關鍵時刻。”她笑道。
她又道:“要說的話,記得有一次顧然開車,前麵有一位大爺推著三輪車,夜晚,沒有路燈的路燈,忽然出現在前麵。
“他連續閃了兩次燈,張口說的第一句話是:大爺,你小心啊!
“是擔心,不是責怪的語氣。”
“這個.”劉姿君想不明白,這確實讓人覺得顧然人不錯,但能讓人心動嗎
“有這回事”顧然自己都不記得。
“每個人的標準不一樣。”蘇晴不在意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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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她而言,這似乎是一個被嘲笑也沒關係、依然會感動微笑的小事。
“好吧。”劉姿君勉強接受。
“珂珂姐、惜雅,你們兩個誰先說”格格一臉促狹,興致很高。
“等周六一起出去玩的時候再說。”蘇晴打斷。
不等格格反對,她繼續道:“到時候也讓顧然說說喜歡我們.什麼地方。”
顧然魂飛魄散。
無知呢在哪裡快來救!
顧然想做一個聽不懂暗語與斷句的無知之人,這樣才能活得愜意與自在。
“期待。”何傾顏笑著看向顧然。
謝惜雅給顧然夾了一塊鮑魚:“吃好一點。”
“哈哈哈哈!”格格一邊爆笑,一邊夾了塊椒鹽排骨給顧然。
“大腸。”這是劉姿君的。
蘇晴都忍不住笑了。
一餐斷頭飯,吃得顧然心驚膽戰。
不過在衛生間漱口的時候,他冷靜下來,覺得事情有點蹊蹺。
蘇晴真的在警告威脅他
怎麼覺得像是在淡化矛盾,讓眾人的關係在平淡中形成事實呢
沒有任何跡象表明這一點,可顧然心裡總覺得就是這麼回事。
回到辦公室,室內已經是一副準備睡覺的昏暗光景。
蘇晴往後靠在躺椅上,白大褂蓋在前麵,戴著眼罩,睡相讓人忍不住想俯身親她一口,或者捏住她的鼻子逗她一下。
顧然在自己的位置坐下來。
最前麵的何傾顏,隔著陳珂,對他做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示意他夢裡見。
莊靜下了死命令,最近不準做夢,顧然肯定不會違背命令。
顧然醒過來,全副武裝。
不是盔甲,是一些劃時代的設備。
透過全封閉的透明頭盔,可以看出這裡明顯是山洞,一切清楚得像是白天的室內,沒有任何死角。
可又沒有任何外來光源。
分不清白天還是黑夜。
“這次是射擊遊戲”耳朵裡傳來何傾顏的聲音,顧然下意識看向右側,一個穿著封閉戰甲的女性,正舉著手裡的巨大槍械。
槍械科技感十足。
“不是不讓你做夢嗎”
顧然又扭頭看向左邊,蘇晴那張清雅絕美的臉,被透明頭盔包裹,黑發團在周圍,猶如上帝造物般的美麗。
“沒有主動做夢。”顧然苦笑。
“接下來要做什麼”謝惜雅問。
“高科技的戰甲和槍械,不是遊戲,就是很危險的特殊行動。”陳珂分析。
“我知道,跟我,go!”何傾顏一馬當先。
謝惜雅跟上,陳珂也走上前。
顧然對蘇晴說:“來都來了。”
沒有人能阻擋這句話的催眠。
蘇晴歎氣,抱起槍,跟了上去。
就像勸人戒賭,隻有在這個人開始賭之前才行;防一個人發瘋,也隻有這個人清醒的時候就警告他。
不過這次全員集合,蘇晴想試試格格的辦法——隻有全員集合的時候,才允許顧然繼續做夢。
隻要少一個,就必須停止活動。
讓他養成隻有大家一起做夢才有意思的習慣。
也算堵不如疏了。
走了沒幾步,她不得不端起槍,靠著頭盔,她能看清這個洞穴,但依然無法放下心。
洞穴巨大無比,高聳得讓人驚歎,到底是什麼東西建造的這個洞穴這種生物的體形又如何
光是想象,就讓人心跳加速。
更彆提牆麵上的畫像。
翼怪物激烈搏殺;
矮人分食巨人屍體,矮人頭領獨自享用巨人頭顱,喝湯似的;
怪物從海灘登錄,毀滅高樓大廈;
霧氣中章魚似的詭異若隱若現;
以及,每一幅畫麵中,都會出現在陰暗處的人影,似乎是見證者,又像是幕後使者。
一切都透著不安。
蘇晴在感到不安的同時,也覺得好玩,就像一次團建活動。
顧然摸索著手裡的槍,又直又長,科幻感十足,但一點也不科學。
“硬度很足啊!”顧然愛不釋手。
蘇晴回頭看他一眼。
頭盔也是高科技,他低聲說話,所有人都能聽見。
不過,第一個胡思亂想不是何傾顏,而是蘇晴,因為顧然經常拿著棍子問她:硬不硬
從小到大,她的思想被何傾顏影響,現在又被自己男友帶壞。
遇人不淑。
“都聽著,洞穴明顯是這個人影的墓穴,不,從我們全副武裝來看,這個人影可能還活著,而我們此行的目的——”何傾顏像個隊長,包括斷句這一點。
“能抓活的就抓活的,不能,就地處決!”顧然說。
“而我們此行的目的——”何傾顏繼續道,“活著。”
陳珂愣一下:“抓活的,還是我們活著”
“當然是我們活著。”何傾顏說,“我們五個人一看就是炮灰小隊,如果這不是夢境,剛才我已經掉頭往回跑了。”
“你知道哪邊是出口”謝惜雅好奇。
“不知道。”何傾顏回答。
眾人:“.”
咕咚。
石頭滾落的聲音。
五人屏住呼吸,下意識抬起手裡的槍械,這是人類的本能。
“那是——”陳珂近乎失聲。
其餘人看向頭頂。
頭頂的岩壁與地麵的距離,考慮到這是洞穴,完全可以用遙遠來形容,相隔足足有百米。
令人心生渺小之感,格列佛遊記一樣來到巨人王國似的。
在那高高的岩石牆壁上,勾勒怪物的線條掙脫崖壁,一離開牆壁,立馬變成有血有肉的實體。
額頭長有第三隻眼的巨鳥,頭顱完全實體化,從高處用三隻眼盯著眾人。
簡直就像神明從雲間俯瞰人間!
這不是關鍵。
“怎麼和心牆一樣!”顧然說。
這是心牆
如此巨大的洞穴,都是心牆
數不清的繪畫,都是怪物
這麼說,手裡的槍一定很厲害!
一定很厲害吧!
瞄準鳥頭,顧然開了一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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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日記》:十月二十八日,周四,晴,靜海
從未如此懼怕周六。
中午又做夢了,發現了超古代遺跡,我要變成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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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日記》:
病人來到這裡,都想逃離什麼。
但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逃離,不過是用一種苦難,交換另一種苦難。
阿秋上師要出院了,病雖然好了,回到社會上去,他卻未必會更開心。
(莊靜批語:治好病人,我們開心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