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序然拉下霍祁宸的手，鬨了這麼一會，身體確實有點吃不消，“我想睡覺。”
“睡吧。”霍祁宸摟住他，在他額頭親了一下，“我陪你。”
“嗯。”
他在霍祁宸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窩著，閉上眼，很快呼吸就平緩了。
確定他睡沉以後，霍祁宸悄聲起床下樓。
昨晚忙著正事，都把新年禮物忘了。
“大少爺。”張燕拎著菜籃子準備出門，“我去買點食材，晚上再給小然少爺煲湯。”
霍祁宸點頭，“知道了。”
“剛剛司機把你的箱子搬進來了，喏，放在客廳的地毯上。”
他走過去，看著地上的大方箱子，找來一把剪刀。
張燕很好奇，湊過去，“這麼大這麼扁的一個盒子，是什麼啊？”
他小心剪開膠布，語氣有些微不可聞的炫耀，“然然送我的新年禮物。”
“哇。”張燕看他拿出的一幅半身高的畫像，驚歎，“這是小然少爺畫的嗎？簡直一模一樣啊！”
霍祁宸嘴角忍不住翹起，愛不釋手，“他畫畫很厲害。”
“原來小然少爺是個大畫家啊！”
“嗯。”
“那你這是準備掛在哪裡啊？”
“不掛，好好放著。”
“哈哈哈，小然少爺真厲害啊。”
張燕笑嗬嗬地誇讚，又猶豫著說，“少爺，你們現在是在一起了嗎？上次我回去，和老爺子說了一嘴……”
霍祁宸眉間的愉悅褪了點，“是在一起了，我和他說了。”
“嗯……老爺子能接受嗎？還有夫人……”
“這是我自己的事。”他沉聲打斷。
張燕急忙收住，“是我多嘴了，你忙著，我去買菜了……”
霍祁宸把畫拿回書房放好，又回到了臥室，見到微微隆起的被子，眼底極淡的寒意散開。
他重新躺下，林序然就滾到了懷裡，臉睡得紅撲撲的，沒醒，潛意識要往他身上貼。
霍祁宸摟緊林序然，低頭在自己吮腫的唇瓣親了一口。
“唔……”林序然皺眉，發出小小的嚶嚀。
他閉眼收斂，“睡吧，不鬨你了。”
“嗯……”
一覺睡到傍晚，林序然睜眼，動動手腳，感覺身體和精神都恢複得很好了，扒開圈在腰上的大手，從溫暖的懷抱裡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