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好朋友的暖心嗬護中的林景樂一點也不抗拒陸宴的過於親密的肢體接觸,被塞到車子副駕駛後,亮著眼睛問,“你怎麼不騎摩托車了?”
陸宴傾身過去給他係安全帶,完了順勢捏了一下他的臉,“這麼冷的天,怎麼能讓我的好朋友總是和我吹冷風呢。”
他沒有了上班時的故作沉穩正經,笑得有些憨,“我們還去上次的燒烤攤嗎?”
“還早,燒烤攤還沒擺出來呢,先帶你去吃正餐好嗎?”
“好哇。”
陸宴勾唇,驅車載著林景樂回了自家小區。
林景樂被牽進電梯還懵懵懂懂,“不是要去吃飯嗎?”
陸宴捏著暖呼呼的手,一臉坦蕩+真誠,“你應該吃膩了山珍海味了,我也不好意思一直帶你去吃路邊攤,我廚藝還不錯,請你嘗嘗啊。”
防備的心思林景樂還是有一點的,微微蹙起眉,掙紮著把手抽了回來,電梯到了樓層也不出去,縮在角落裡,警惕得像隻炸毛的小刺蝟。
陸宴站在電梯外,伸手擋住門,好笑看著他,“怕我吃了你啊。”
他耷拉著嘴角,悶聲說,“我真不是gay……”
“我知道你不是,抱歉,我應該提前和你說的,我這個人吧,很喜歡請朋友來家裡做客。”
為了清除他的防備,陸宴拉出了林序然,“我也請過你二哥啊。”
林景樂愣愣睜大眼睛,“你認識我二哥?”
“我和他是很好的朋友,在雲城認識的,不然你以為那天晚上是誰通知他過來接你的?”
他傻了,“你……你早就知道我和他的關係?”
陸宴點點頭,“你第一次來酒吧玩的時候我就知道你的身份了,然後和你哥說了,他讓我多關照關照你,免得你被人欺負了,當然,他也嚴詞警告我不要對你動歪腦筋。”
林景樂腦袋有點宕機了,接著眼淚又不自控湧出。
原來二哥一直都知道他在地下酒吧玩,不僅沒有用這件事來拿捏他,還一直托朋友關照他,怪不得那些客人對他這麼狂熱,都不敢對他動手動腳呢。
嗚……他還以為他哥都很討厭他的。
陸宴不知道他怎麼又哭了,歎了口氣,重新走進電梯,“算了,帶你出去吃吧。”
林景樂卻擋住了他要按一樓鍵的手,抽抽搭搭抹去眼淚,“那就多謝招待了。”
他笑了,牽著人走出電梯,調侃道,“你怎麼這麼愛哭啊,動不動就掉眼淚。”
林景樂有點窘迫,跟著進門換好鞋才小聲說,“不是故意要哭的,淚失禁,控製不住。”
大概是從小到大關凝對他都非常嚴格,立誌要把他培養成霍祁宸那樣強大鐵血的繼承人,他小時候背負過於沉重的課業,還會哭鬨不想學習,但是關凝先是關小黑屋懲罰一番,接著又抱著他哭訴自已的不易。
在身體和精神的雙重PUA下,他無法逃脫,隻能按照關凝給他規劃的路線渾渾噩噩地走。
後來他就不敢在關凝的麵前哭訴自已的壓力和疲憊了,也勉強裝出了關凝想要的模樣。
可能是壓抑太久了,就病了,動不動就會掉眼淚,去看了醫生,醫生也沒辦法,隻是說讓他找點能讓自已開心的事做,放鬆心情。
不過他裝得好,隻有跟了好幾年的助理知道這個毛病。
哦,現在又多了個總愛嚇他的陸宴,但是陸宴是他的好朋友了,知道了也沒關係。
陸宴聽到淚失禁這三個字,愣了幾秒,憐愛地揉亂林景樂的頭發,“你自已玩會,我做飯。”
“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等著吃就好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