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樂哭了一會,回房間後倒在床上,給林序然打電話,摸著怦怦直跳的胸膛說,“二哥,我和爸出櫃了!”
“……”
剛開竅就直接回家出櫃,這行動力,林序然除了豎大拇指,沒什麼好說的。
他特彆激動,“我還說了關樓欺負我的事,轉移了一點火力,爸都沒有罵我打我,還安慰我,哇,我覺得我是有點聰明在身上的,你說是不是?”
“……哦,你真聰明。”
“不過我還是有點內疚,我們家斷子絕孫了,爸要難過死了,我媽好像也要氣暈了。”
林序然對這兩個人沒什麼好感,林家絕不絕後也和他沒關係,“那你和陸宴說清楚了?”
林景樂羞羞澀澀地說,“說清楚了,我們已經談上戀愛了。”
“哦,恭喜。”
“嘿嘿,但是我要過一陣子才能帶他回家了,等老爸和我媽緩緩,委屈宴哥沒名沒分跟我一段時間了。”
“…………”
林序然有時候真的會為他的腦回路沉默。
白撿的小傻狗悶聲乾大事,一開竅就出櫃,自已承擔來自家裡一大半的壓力,陸宴會委屈?恐怕做夢都會笑醒啊。
*
次日,陸宴從早等到晚,沒見到未來丈母娘來興師問罪,發信息問了一句也是石沉大海,搞得他一頭霧水,晚上回家就開始焦慮,給小男友發信息也不見回,更焦慮了。
甚至接下來的幾天,剛談上的男朋友仿佛人間蒸發一樣,陸宴去家裡找,去公司樓下蹲都沒見到個人影,本來熱乎乎的心都涼了半截。
最後他找上了林序然。
人來人往的畫展上,陸宴纏在林序然的身邊,十分財大氣粗,“林二,我男朋友不見了,你幫我找找吧,這裡能出售的畫我都包下了。”
林序然不耐煩地推開他,“我去哪給你找?”
“樂樂沒聯係過你嗎?上周他從你家出來,晚上我送他回去,就一直沒見過他了,我昨天買通林氏的保安,保安說他好久沒上班了,他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那就是被他爸媽關起來了唄,他那晚回家就出櫃了,沒和你說?”
陸宴目瞪口呆,“出櫃了?!”
“還說緩幾天再帶你回家,給你名分。”
他啞然,一顆心酸酸悶悶的,“怎麼不和我說一聲……”
林序然拍拍他的肩,暗含警告,“他是一隻單純熱烈的小狗,彆騙到手了就不當回事。”
“我不會!”
陸宴深吸一口氣,壓下軟疼躁動的心,“我現在要去找他!”
林序然揮揮手,“去吧,找人對你來說不是最容易的事嘛。”
他抿唇,攥緊手機快步往外走。
林序然又投入到免費勞動力的工作中,給看展的客人介紹畫作。
“林二少。”
好不容易歇下來喝口水,就聽到有人喊。
霍錦辭穿著一身白西裝,笑吟吟地看著他,“能給我說說這幅《玫瑰與煙花》的靈感來源嗎?這是你的畫作是吧?”
林序然微不可見動了下眉心,“嗯,靈感來源就是我愛了很久的人也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