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知淮抽回手，不輕不重的一巴掌拍到他臉上，掉頭就走。
他眼裡含著笑意，跟上。
牽手，被甩開。
再牽，再被甩。
十指交扣，甩……甩不掉了。
林暮雲緊纏著齊知淮，跟著坐上齊知淮帶來的助理的車。
助理從後視鏡瞄了一眼，似乎認出了他，沒有露出驚訝怪異的表情，啟動車子往酒店開去。
一進酒店套房，齊知淮就撇開林暮雲，邊脫衣服邊往臥室浴室走。
林暮雲跟著撿起丟落的衣服，站在臥室門口。
齊知淮回頭看了一眼，砰的一聲關上浴室門。
林暮雲把衣服放好，就聽一道厲喝傳來。
“滾進來。”
他摘下腕表和剛剛齊知淮遠遠拋到床上的那塊一起放在床頭櫃，提步往浴室走。
輕輕推開門，溫熱的水汽撲麵而來。
站在花灑下的齊知淮摻了一下濕漉漉的頭發，微眯起眼，“過來。”
林暮雲走過去，和齊知淮麵對麵站著，貼得很近，淅瀝瀝的溫水打濕他剪裁合體的西裝。
齊知淮睥睨的眼神示意往下看。
他會意，緩緩屈膝……
這一晚上，林暮雲在齊知淮麵前沒有高傲可言。
最後把齊知淮哄睡安穩後，自已進了浴室。
衝了半個多小時的冷水澡，林暮雲帶著一身冷氣鑽進了被窩，溫柔把齊知淮撈到懷裡，在他額頭印下一記蘊著失而複得的喜悅的輕吻，滿足閉上眼，“寶貝，我愛你。”
夢中的齊知淮無意識蹭了蹭他胸膛，“嗯……”
*
清晨，睡了個好覺的齊知淮睜開眼，愣了一瞬，仰頭，眨眨眼，一腳把人蹬下床。
“咚。”
悶重的一聲，林暮雲醒了，茫然從地上爬起來，“寶貝？”
齊知淮側躺撐著腦袋，眉眼間未散的情潮，露出的帶著紅痕的鎖骨和胸膛，曖昧招眼，吐出來的話卻無情紮心，“開個價吧。”
林暮雲依然不見被羞辱的惱意，跪到床上，厚著臉皮湊上去蹭著吻著他的臉頰，“知知永遠免費。”
他抵住貼近的胸膛，“臟東西，免費我也不要。”
“沒有臟。”林暮雲握住他的手，親吻指尖，“隻有知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