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據李牧所知，放眼整個信國，能夠與他們這位院長一較高下的大儒，恐怕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
天問書院作為信國的儒道聖地，其培養的人才，乃是信國治國安邦的根基。
信國每年都會從天問書院中選拔優秀的儒士進入朝堂，或擔任中樞要職，或者統兵禦將。
所以天問書院在信國的地位，可謂是處尊居顯。
對於百國林立的九州來說，信國不算太大，總人口約莫有千餘萬，規模在百國之中隻能算是中等偏下。
而在信國周邊的幾個接壤鄰國，像他們天問書院這種轉事培養儒士的學院聖地，一共有八座。
這九座書院每隔二十年便會舉辦一場論道大會，排名靠前的，非但能夠獲得七國學子的共同尊崇，甚至還有機會被中州的那些大國看重，選作本國的治國根基。
這次曾思道來找李牧，為的便是半年之後中州南方七國的九院論道。
李牧為曾思道麵前的茶杯添滿茶水道：“所以院長你這次找我，是想問問我有沒有興趣參加半年之後的九院論道？”
曾思道端起茶杯，放在鼻端聞了聞，一臉享受地道：“好茶。”
隨後歎道：“二十年前，南方七國九院論道，我們天問書院沒能取得好的名次，以至氣運日益式微，如今甚至差不多已經排到了九院之末。長此以往，我們天問書院極有可能會被其他八院給吞並，屆時恐怕連整個信國都不複存在了。”
李牧聳聳肩道：“院長說的這些我也清楚，但如今我的修為才勉強恢複，甚至還沒達到當年的巔峰境界，恐怕沒辦法給院長你分憂了。”
然而曾思道聞言卻搖了搖頭，含笑望著他道：“小子，老夫自認觀人的本領還是有的。這二十年來你的修為雖然沒有精進，不過卻磨練出了寵辱不驚的性子。這一點，對於咱們儒士來說，最難能可貴。所以老夫堅信，隻要你恢複了修煉，進步必然是神速的。”
李牧摸了摸鼻尖，心道老曾啊老曾，你也有看走眼的一天。
要不是有了係統，我這會兒恐怕還在擺爛呢！
曾思道像是越說越自信，撚須微笑道：“而且，剛剛看到你在段青麵前使出的那招‘清風徐來’後，老夫愈發堅定了這個信念。假如段青不是聚靈的修為，隻怕單隻你那招‘清風徐來’就能讓他敗下陣來。”
他看著李牧的目光充滿了讚賞之意，道：“能夠越級挑戰的老夫不是沒見過，但像小子你這種越一個大境界挑戰，卻能將對方逼得狼狽不堪甚至不惜動用體內的全部文氣來殺你，老夫還是生平第一次見。所以，你的悟性，在咱們整個書院，怕是都不多見！”
李牧：“……”
他很想告訴曾思道，目前他的修為才剛剛開始恢複，尚且還未達到巔峰，何況他也才收了一個徒弟，係統返還的文氣有限，隻想先苟著。…。。
可迎上曾思道滿眼睿智的光芒，他終究還是沒辦法裝孬。
誰讓剛剛他出手逼退段青的時候，小露了一下鋒芒，被曾思道給抓了個正著呢？
“哈哈！”
曾思道似是看出了李牧的顧忌，探手在他的肩頭拍了拍，啞然失笑道：“你也無需有太大的壓力，左右還有半年的時間，倘若半年之後，你小子的境界依然還處在養氣期，那麼老夫便另做他選。”
言罷。
他喝掉杯中的茶水，衝李牧擺了擺手，告辭而去。
便在曾思道的背影自清風院大門消失的那一刹，李牧的腦海中冷不丁響起了一陣係統的提示音。
【叮，周子路吸納文氣10，宿主獲得文氣2000。】
【叮，周子路吸納文氣10，宿主獲得文氣2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