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讓周子路和卜商兩位弟子在附近找個掩體躲藏起來,自己則縱身一躍,攀上了三丈來高的皇宮院牆。
接著小心翼翼地朝著打鬥聲音傳來的方向偷偷摸了過去。
沒過太久。
李牧便借著皇宮內層出不窮的高大建築,摸到了皇宮中心一座用以祭祀的廣場邊緣。
他將身體藏於一個丈許來高的青銅大鼎之後,透過大鼎的豁口,觀察著廣場中的戰況。
隻見此刻交戰的雙方,赫然便是蕭清秋和楊開山率領的天問書院弟子,以及三名渾身散發著邪惡黑氣、頭戴黑色兜帽的黑衣男子。
除此之外。
廣場的地麵上還躺了一堆看穿著模樣像是宮女太監的男男女女們。
不遠處。
頭戴帝冕、身穿黃色龍袍的信國皇帝蕭衍,正與一乾妃子皇子公主們,躲在一個透明如玻璃狀的巨型法器之中,目露惶色地緊緊盯著天問書院和魔佛教雙方的大戰。
這個世界便是如此。
在人人皆有機會可以修煉的儒道世界,凡人建立的國家,已經很難束縛那些宗門勢力了。
尤其是遇到一些境界高深的修煉者,甚至都有滅國的可能。
譬如眼下。
信國雖然在整個九州的百國之中不算太大,但好歹也擁有約莫千餘萬人口,而且還有一支曾經在戰場上所向披靡的鐵甲軍團。
饒是如此。
他們在遇到一個知命境的絕頂修士時,也沒有任何招架之力,還得需要求助於像天問書院這等專修儒道的聖地。
“蕭景隆,當初你聯手龐太師密謀造反,事情敗露之後,先皇隻是處決了龐太師以及他的一眾同黨,念在你是我蕭家的子嗣,所以才饒了你一命,僅僅將你驅逐出境。沒想到你非但不知悔改,如今境還帶領自己的師弟們前來我信國國都作惡,當真是豬狗都不如!”
信國國君蕭衍,兩眼憤怒至極地盯著三名黑衣男子中正與楊開山對決的那個,聲音也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悲憤意味。
“哼!”
那個與楊開山打的有來有回的黑衣中年,悶哼一聲,嗓音帶著一分難聽刺耳的沙啞,道:“蕭衍,不要裝的那麼高尚,你以為當初蕭景宣那個混蛋當真隻是念及我們同屬蕭家子嗣,所以驅逐了我嗎?不,他在信國的雁回關埋伏了數百刀斧手,就等著取我性命呢!”
“呸!”
他狠狠啐了一口,嘲諷道:“蕭景宣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表麵上裝的何其大度,連我這個密謀造反的堂弟他都能赦免活命,從而贏得信國子民的崇拜敬仰。可實際上,他卻在暗中找人做掉我,根本不會容忍我活著出關。”
這個黑衣人蕭景隆的話,像是瞬間擊穿了蕭衍的信仰,讓這位信國國君霎時呆立當場。
不過片刻之後,就見蕭衍用力搖了搖頭道:“你胡說,父皇決計不會是那種人!”…。。
“嗬嗬!”
蕭景隆冷冷一笑,不屑地道:“都到了這個時候,我還用得著說些謊話來騙你?那天我被蕭景宣那個偽君子埋伏的刀斧手截殺,差點就要埋骨於雁回關外。若非是關鍵時候家師路過雁回關救下了奄奄一息的我,恐怕如今你看到的早就是我蕭景隆的墳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