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係統發布一條新任務:人無貌相,請宿主收取第四位學子。任務時限:兩天。任務獎勵:生肌美顏。失敗懲罰:抹除。】
來了!
係統的新任務終於來了。
李牧心中一動。
不過聽這次係統給出的任務和獎勵,怎麼感覺自己將要收的第四位弟子是位女子呢?
而且極有可能還是一位遭受過麵部毀容的女子。
隻是李牧回憶了一番自己這些年所遇到的所有人,印象中卻從來沒有一個被毀去容貌的女子。
看來這第四位弟子,應該是一名自己所不熟悉陌生人了。
與此同時。
天問書院的這五十多名潛入護院大陣內搞偷襲的夫子,在蕭清秋的帶領下,沿著石山周圍開始搜尋。
才搜了不過裡許距離。
前方不遠的一片山石間,突然傳來一陣爭執聲。
隻聽一把尖銳的男聲冷嘲熱諷道:“許夫子,要不是這次林副院長為了力壓天問書院一頭,召集了咱們天麓書院九成的夫子前來,你以為自己有隨行的資格嗎?哼,墊腳石就要有墊腳石的覺悟,眼下我們均被困入了陣內,讓你打頭衝鋒陷陣,你居然還敢有情緒?”
片刻之後。
才聽到一道略顯怯弱的悅耳女聲,道:“可……可眼下我們都被困在了天問書院的這座奇門幻陣之中,將力量凝聚在一起,守住石山,才是我們唯一的機會。倘若我們分散開來,各自為戰,恐怕很快就要被天問書院的人各個擊破……”
嗯?
尋到這裡的蕭清秋等人乍聽女子說的這番話,忍不住互相對視了一眼,臉上均露出一絲詫異的神情。
很顯然。
他們沒想到,這個天麓書院的夫子之中,居然還有一位思路如此清晰的女子。
有這種敵人,對他們這些準備偷襲的天問書院夫子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
然而。
接下來那個男子所說的話,卻瞬間讓眾人聽得個個麵露古怪之色。
卻聽那男子冷哼一聲,話語中透露著一種說不出的不屑之意,道:“哼,你一個半邊臉都被燒毀了的醜八怪,隻配在我們天麓書院當最底層的曬書打雜夫子,哪有資格對我們這些授課夫子指手畫腳?廢話少說,讓你打頭陣衝鋒陷陣,你趕緊照做就是了!”
隨後。
那邊的山石之中傳來一道催促的聲音,不消片刻,幾道人影便從一排十幾丈高的青石後麵轉了出來。
當發現蕭清秋等人的身影後,這五個天麓書院的夫子先自一愣,旋即個個臉色驟變,趕緊第一時間轉身試圖朝身後的山石內部遁去。
蕭清秋見狀,哪能容許他們輕易脫身,當下檀口輕啟,清喝一聲施展言出法隨神通道:“我二十丈範圍生出了一座形容鐵桶的壁壘!”
“轟!”
伴隨蕭清秋的聲音落地,一座由文氣構成的如有實質的屏障,刹那間便將那五個天麓書院的夫子給罩了進來。…。。
果不其然。
這五名天麓書院的夫子之中,有一位身著黑色製式服裝的妙齡女子,臉上戴著一副黑色紗巾,遮住了自己的麵容。
應當便是方才那個男子口中半邊臉都被燒毀了的醜八怪!
“許茹芸,都是你!要不是你在那磨蹭,我們早就衝出這片石山了,這下好了,你害得我們五人被天問書院的這幫人給堵住了去路,這下你開心了?”
位於戴著黑色紗巾妙齡女子身後的一位國字臉中年,麵部猙獰,氣急敗壞地狠狠瞪了一眼這個黑紗巾女子。
那表情,恨不得當場將這個女子給撕碎了。
黑紗巾女子被國字臉中年這麼凶神惡煞的一瞪,嚇得嬌軀一顫,條件反射般縮著手腳向一旁退了開去。
可以看得出來,這個女子平時沒少被那個國字臉恐嚇虐待!
“居然不乖乖守在前麵當本夫子的盾牌,還敢往一旁躲?”
那個國字臉中年驀然爆喝一聲,一巴掌就要朝黑紗巾女子的臉上呼過去!
“住手!”
關鍵時刻,卻是李牧清喝一聲,示意一旁的蕭清秋出手護下那個黑紗巾女子。
蕭清秋會意,擺手朝那個國字臉揮了過去。
“嗖!”
刹那之間,一道文氣宛如離弦之箭一般自蕭清秋的掌心疾飛而出,轉眼便擊在了國字臉的胸口之上。
“蓬!”
那國字臉中年應聲飛出了數丈來遠,重重摔在地上,摔成了個狗啃泥,哼哼唧唧,半天也沒再能爬起來。
那麵戴紗巾的妙齡女子,連忙分彆朝李牧和蕭清秋投來一絲感激的目光。
餘下三名天麓書院的夫子,見五人中最強的存在,都被蕭清秋隨手給製服了,哪裡還敢再進行反抗?紛紛舉手表示投降之意。
李牧沒去管那三名天麓書院的夫子,而是邁步來到了那名麵戴黑紗巾的妙齡女子跟前,道:“許茹芸?聽說你在天麓書院隻是一個供眾夫子驅使的最底層打雜夫子?”
聞言。
這個名為許茹芸的黑紗巾妙齡女子,眼中帶著一絲苦笑道:“其實小女子在書院之中僅僅是曬曬書、掃掃地、順帶著給眾夫子和學子們整理一些書籍器具罷了,嚴格來說,根本算不上一名夫子。”
李牧點點頭,表示能夠理解。
他瞥了一眼許茹芸左臉裸露在黑紗巾外的一些焦黑的肌膚,道:“冒昧問一下,許姑娘臉上的傷是怎麼出現的麼?”
“這又有什麼不可對人說的?”
許茹芸自嘲一笑道:“其實當初入天麓書院時,我的左臉還未被燒傷。我是一路通過書院的考核,最終成功被選拔為書院的一名夫子,在書院教授琴律。三年前,書院意外遭遇了一場大火,我為了救一名學子,左臉整個儘數被燒傷,從此在書院的身份也一落千丈!”
聽到這裡,李牧心下頓時恍然。…。。
暗道難怪被毀了容的許茹芸居然還有留在天麓書院的資格,原來她竟是在三年前天麓書院那場大火中救下一名學子的英雄。
他摸了摸鼻尖,道:“假如我說可以讓許姑娘你的容貌恢複到正常,不知許姑娘會否願意離開天麓書院呢?”
“嗯?”
聽完李牧的話,許茹芸這才敢抬起螓首,勇敢地與他對視了一眼,待發現李牧目光中的神情不似作偽後,她方才顫聲道:“你……你說的是真的?你當真能恢複我的容貌?”
李牧淡淡開口道:“我李牧從來不說那種騙人之言。更何況,如今你們五人都已成了我天問書院的階下之囚,李某也沒必要誆騙於你!”
聞言。
許茹芸深以為然地點了點螓首,道:“李夫子說的在理。”
隨即。
她貝齒咬了咬櫻唇道:“其實這三年來,茹芸也想過離開天麓書院。隻是十年前我的家人都被魔教的妖人給悉數虐殺,眼下我孤身一人,就算離開了書院,也很難再找到一個安身立命之所。何況這三年來,在天麓書院我的確受儘了白眼和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