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的時候，鄭浩軒給靈靈塞了一個紙條就跑走了。
靈靈上了車，從口袋裡拿出紙條，恰好被林陌北看到。
“什麼東西？”
“我也不知道呢，是鄭浩軒臨走時塞給我的，我還沒來得及看。”
林陌北從靈靈手中拿過紙條，打開之後，看著皺巴巴的紙上寫著鬼畫符一樣的漢字：“陸靈兒，對不起，你能原諒我嗎？”
都說看字如見人，林陌北一眼就看出來鄭浩軒是個虎頭虎腦又調皮的小屁孩。
小北將紙條攥在手中：“他欺負你了？”
“沒有啦，他隻是想引起我的關注，被我說了一頓。可能他也意識到自己做錯了，想讓我原諒他。”
林陌北的表情冷漠，充滿了疑惑：“他想引起你的關注？”
“對呀，因為同學告訴我，喜歡一個人才會想引起對方的注意，鄭浩軒可能是想引起我的注意，才會一直找我的麻煩。後來他好像聽見了我的話，才過來道歉。”
靈靈的話引起了林陌北的注意，他很想知道靈靈說了什麼。
小北還沒開始問，靈靈又繼續說道：“我說喜歡不是一個人的事情，而是兩個人的事情。如果你喜歡對方，對方不喜歡你，那你的行為就會給對方帶去困擾，那這就不是喜歡，是給對方帶去困擾。”
困擾？
麻煩？
“靈靈，我會給你帶去困擾，會讓你覺得麻煩嗎？”
靈靈抬起頭，手裡還拿著剛拆開的棉花糖。
小姑娘的臉頰肥嘟嘟的，眼睛水汪汪的，呆萌的一張小臉跟瓷娃娃一樣精致，看得林陌北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
嗯，手感是真好。
QQ的，彈彈的，軟軟的，手感不要太好。
“哥哥，是我給你帶去困擾了嗎？”
剛想再rua一下的林陌北：“？？”
明明是他拋出去的問題，怎麼轉眼間就變成了靈靈的反問？
“怎麼可能，你從來都不是我的困擾，我也從來沒有覺得你是我的困擾。靈靈，你為什麼這樣問？是誰說了什麼話嗎？”
靈靈把棉花糖塞進林陌北的嘴裡，笑了：“我就是問一問，你怎麼緊張起來啦。”
林陌北嚼著棉花糖，卻還是覺得靈靈這個問題問得有些不對勁。
好端端的，問這樣一個問題做什麼？
“大哥哥，你也從來不是我的困擾呀，我們都是一家人，是永遠都要在一起的一家人呀。
一家人？
林陌北笑著點了點頭，他跟靈靈可不就是一家人嗎？永遠在一起的家人！
……
白凝芷坐在實驗室的椅子上休息，陸承彥走進來，看到她悵然若失的樣子有些心疼。
“小芷，你先歇一會吧。”
白凝芷冷清的臉上寫滿了不甘，她憎恨命運的不公，又無奈自己的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