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饅頭,玉致借口說出去轉轉,李爺爺就放了她出去。小姑娘才十歲,正是愛熱鬨的年紀,乾完活兒以後,想出去玩玩也是正常的。
出了藥鋪,玉致再一次來到了天香樓。那個小廝一眼就認出玉致是昨天剛來過的那個小孩兒。於是趕緊熱情的把她帶了進去,問她要吃些什麼。
“和昨天的一樣。”玉致麵色平靜,掃視了一眼四周。
現在早已經過了飯點,時間是半個下午了,天香樓依舊食客滿座,大有絡繹不絕的意思。趁著上菜的功夫,玉致仔細的打量著那副屏風。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又也許隻是因為昨天夜裡光線黑暗,有了視覺差異。今天白日裡看著這幅屏風,玉致隻覺得屏風上麵的百美看起來更加動人了。神采飄逸,動作優雅,仿佛要從畫裡複活一樣。
“小姑娘,你的菜來了!小姑娘?小姑娘?”一個夥計端著托盤,一連喊了好幾聲,玉致才回過神來。
剛一回神,玉致就倒吸了一口冷氣,剛才她居然被一幅畫攝走了心智。甚至是在幻想屏風裡麵的美人走出來之後,又是怎麼一副美景。
“咯咯。”一聲清脆的笑聲傳進了玉致的耳朵裡。
“誰?”玉致剛剛坐下,就聽見了一位女子的笑聲。她體內靈氣運轉,暗自警惕著。
目之所及,是正在品嘗美食的食客,還有忙碌不停的夥計。一切看起來都正常無比,是一副普通的市井百態。
玉致感知了一圈,確定沒有任何異常之後,再次坐了下來。細細查探過麵前的菜之後,確定沒有任何問題,玉致也細細品嘗起來。
就在她吃的津津有味之時,一雙潔白如玉的手從背後輕輕攀上了肩膀。玉致微微眯眼,看著肩膀上出現的玉手,這一次,她沒有打草驚蛇。一直耐心等到那雙手摸到她的胸口時,才如閃電一般迅速,將那雙手抓住。
抓住玉手的同時,玉致扔下筷子起身回頭。就在這一刹那,周圍的環境變了。一切如同水墨畫暈染一般,原本的市井百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亭台樓閣遍布,無數美人嬉笑其中的典雅景觀。
“小妹妹,你一直抓著姐姐做什麼?”一方手帕輕輕掃過玉致的麵龐,讓她從震驚中快速回神。
“小妹妹,你是第一次來這裡嗎?姐姐帶你去轉轉好不好?”那個麗人被玉致緊抓著手,一點也不惱,反而溫柔至極的拉著她往樓閣後麵走去。
看著一幕幕畫麵,以及手中真實的觸感,玉致這才相信,那副畫真的複活了。
“姐姐你要帶我去哪裡?”玉致疑惑的問道,同時殺神兵複蘇,時刻準備著出擊。
“姐姐帶你去個好地方,保證你來了一次就想第二次。”那個美人回頭,嫵媚的一笑。
玉致沒有拒絕,任憑她牽著自己往樓閣後麵走。
穿過一片連廊,就到了樓閣麵前,美人沒有停留,又帶著玉致從一旁的月亮門走了進去。
一走過月亮門,與外麵截然不同的景色出現了。十幾個俊美的男子穿著素袍在園中玩耍,有人舞劍,有人彈琴,有人作畫,有人對賦。
他們風格各異,有的成熟,有的幼稚,有的硬朗,有的陰柔。玉致眼睛都睜大了,這妙欲門到底從哪裡收集來這麼多俊男美女啊?
“小妹妹,你看這些哥哥們是不是很厲害啊?你想不想天天和他們生活在一起?”看著玉致震驚,那個美人輕聲在她耳邊誘惑道。
玉致耳邊傳來熱氣,隻覺得雞皮疙瘩直冒,她嫌棄的後退了一步。然後說道:“姐姐,我才十歲,你用男色來誘惑我,是不是為時過早了?”
誰知,玉致剛一說完,那美女就咯咯咯的大笑起來,那笑聲和玉致先前聽到的一模一樣。
“男子好色,咱們女子自然也好色,這有什麼的?”
聽到這驢唇不對馬嘴的回答,玉致笑了,她露出一口白牙,殺神劍光瞬閃而出。眼前的美女,俊男,園林建築,全都在這一劍之下化為了泡影。
再次睜開眼,玉致依舊坐在人聲鼎沸的天香樓之中,桌子上擺著她吃了一半的飯菜。在那雙手出現在她肩膀上時,玉致就察覺到不對勁了,直到在幻境中,那個女子說出了那句關於好色的話。玉致這才敢肯定心中的猜想,所以果斷了揮出了那一劍。
幻境到底不是真人,無法模擬真人的思維。看到她是一個女孩子,所以就拿男色去誘惑她。但是,玉致才十歲,哪個吃多了撐的才會對一個十歲的小女孩兒說出女子也好色這種話。
出了幻境,玉致就對那副百美爭豔的屏風更加感興趣了。如果她沒有猜錯,想要破解妙欲門的行蹤,關鍵就在此處。
看著周圍食客如癡如醉的表情,玉致來了興致,乾脆托著下巴觀察起這些人來。天香樓的飯菜雖然美味,但還遠遠達不到叫人迷醉的程度。
玉致的眼神在食客表情上和門口屏風上來回移動,或許,天香樓的飯菜,才是解開屏風秘密的引子。
付完錢之後,玉致出了天香樓,這次她確定不是自己的錯覺,那屏風上的百美的確濃豔了幾分。
玉致回到藥鋪,河邊鎮現在無人信醫,藥鋪當中空無一人。李爺爺坐在賬台後麵打盹兒,李奶奶也不知道行蹤。
看著這和諧的一幕,玉致心頭產生了一個詭異的想法。藏鋒劍從她手中出現,玉致提著劍,一步一步的靠近了打盹兒的老人。
妙欲門因為她昨夜的反抗,屠了小河村所有人。可是她目前最有感情的人明明就是藥鋪裡的李家老兩口,妙欲門為何要舍近求遠,放棄她身邊的人,選擇了小河村?
想要馴化一個人,不應該從那個人身邊最親近的存在入手嗎?隻有在乎的人出了事,被馴化的人才會投鼠忌器,不敢反抗的接受馴化。
她看著熟睡中的老人,因為呼吸不暢,所以微微張著口。輕微的鼾聲一聲蓋過一聲,李爺爺手裡的蒲扇還在無意識的搖動,整個人沒有一點防備。
玉致靜默了片刻,終究收回了手裡的劍。這一切都是她的猜測,她的手裡並沒有直接證據能夠證明李爺爺老兩口是虛幻的存在。
(今天出行了,我在火車上扣字,本來為了讓自己舒服點,買的軟臥。結果包廂裡有個腳巨臭的大哥,我一邊忍著腳臭一邊扣字,現在人已經快暈過去惹!嗚嗚嗚,救救我,我還有二十個小時才到重慶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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