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這麼巧?難道你還聽過其他三清嗎?”白夜十分不解,為什麼玉致臉上會出現那種震驚和迷茫的表情。
玉致緩緩回神,搖了搖頭:“先前覺得耳熟,現在突然一聽,才覺得巧合的很。好像從前在哪本奇聞記事上看到過,現在又想不起來了。”
白夜看出玉致不想說,這種話也不過是借口,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不想說,便沒再繼續問。
“狸奴,接下來我要找到其餘五門真正對應的方位,你可以嗎?”
“你小子說的叫什麼話?有什麼能難倒高貴的幽冥貓?”狸奴罵罵咧咧,十分不爽這個人類小子居然敢質疑它!
白夜看著囂張的狸奴,不禁納悶玉致究竟是從哪裡找來這樣一隻奇葩的貓。就這樣的性格,真的會做出舍命救她的事情嗎?
一人一貓配合十分默契,白夜推算位置,狸奴便修改空間坐標。很快,生死奇門陣就再次回到了正確的方位。
三清石像手裡的書籍再次緩緩翻動,它每打出一束光,狸奴眼睛就睜大一分。
“寶貝!”說著,它就要往石像上撲。
玉致見此一幕,大驚失色,連忙將其抓住。石像頭頂還有半仙器的威勢在,它貿然撲上去,隻怕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再說了,能被它看作是寶貝的,隻有古戰場的世界本源之力。現在好不容易才將石像重新激活,它這一搞,說不得就要壞事。
“嗯?三清石像重啟了?”太清掌教第一時間發現三清石像複蘇,他有些訝異。
生死奇門陣一旦混淆生死,八門錯亂之下,必須要有洞虛強者才能將其複位。原因無他,就是因為八門隱藏在空間之中,需得空間之力才能做到。
賦香勾唇一笑,很快便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那群小家夥之中,的確沒有人擁有空間之力,但是,她帶進來的那個小家夥有!
玉致看到石像複蘇也很開心,不過,光憑狸奴也無法徹底解決世界本源的問題。三清石像必須要同時運轉,才能將衝天墟之中的本源之力全部奪走。
現在隻要去到其他兩處地方,將生死奇門陣重新激活便能真正拿到古戰場的控製權。
但是,隱匿在蒼穹之上的那人又怎麼會想不到?他與太清掌教同為尊者,自然也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玉致所在的那尊石像複蘇。
“哼!”
玉致隻聽見一聲如同悶雷般的冷哼在耳邊炸開,然後就感覺到腦中一痛,七竅竟然滲出了鮮血。不隻是他,就連白夜也是如此,隻有狸奴,在那聲悶哼出現時動作飛快的鑽進了空間之中。
玉致捂著雙耳,表情痛苦,靈台上神嬰睜開雙眼,它輕輕一撫,就將尊者的威壓消除。
玉致甩甩頭,再看白夜,他雙眼緊閉,額頭青筋暴起,顯然正在忍受痛苦。她對此也愛莫能助,神嬰在她靈台,幫不了白夜。
賦香也察覺到那人對下方的小家夥們出手了,她表情一變,連忙開口:“師兄,玉致在複蘇的三清石像那裡。”
太清掌教一聽,頓時變了臉色,蒼穹之上那人顯然並不打算就此收手。悶哼聲消失過後,他竟然將半仙器調轉了方向,對準了下方的石像。
顧不得詢問賦香怎麼知道玉致在那裡,他腳下一震,仙體力量徹底展現出來。一個幾乎與他長得一模一樣青色人影從背後分離出來,直接撞上了懸在頭頂的仙器之威。
這般不管不顧之下,半仙器竟然發生了一瞬間的顫動。也剛好就是這一點點顫動,讓半仙器的攻擊偏離了兩寸,沒有落在玉致所在的位置。
蒼穹之上的兩寸,落在地上,已經是千裡的誤差了。因此,玉致並不知道有人幫她躲過了一次半仙器的攻勢。
“狸奴,你能去這兩個地方嗎?”
玉致將其他兩處石像的坐標拿給狸奴,希望它能過去幫助金以風他們解決三清石像的問題。現在白夜被尊者威勢所傷,實在不適合再穿行大片的靈爆區域。
就算他沒有受傷,兩人一起同行,說不得就要暴露一些東西,實在不劃算。不如叫狸奴過去,它擁有空間之力,可以在古戰場隨意穿行,能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他們。
狸奴撕開一個空間裂縫,從裡麵探出一隻貓頭,不爽的說道:“你就知道給我找事兒!”
玉致連忙討好的笑笑,然後將之前搜集的一些靈材遞給了它。狸奴接過東西,有些嫌棄的舔舔嘴巴,然後直接從空間中消失了。
見狸奴離去,玉致才有空查看白夜的傷勢。白夜實在倒黴,最近總是在受傷,還總是傷到神魂。
而蒼穹之上,太清掌教與半仙器的碰撞此時才正式開始。半仙器沒有複蘇的話,與仙體不相上下,兩者碰撞,誰也占不到便宜。
太清掌教之所以要強勢動手,是因為掌控半仙器的那個人威脅到了玉致的性命。不到迫不得已的情況下,玉致的身份還是需要保密。
“無膽鼠輩,可敢與我正麵一戰!”
太清掌教一聲厲喝,與仙體共同對抗。半仙器金光不斷,威壓全部落在了他的身上。
有師兄擋住半仙器,賦香以最快的速度釋放出自己的道,再次嘗試突破半仙器的空間封鎖。隻要打破封鎖,她就能第一時間聯係到太清道宮的人,然後請出半仙器,將正在移動的古戰場攔截下來。
碧綠的蝴蝶如夢如幻,帶著光粉飛上了高空,很快就接近了那張金色的大網。
“哼,真是癡人說夢!”一道分不清男女的聲音從裂縫之中出現。
就在蝴蝶碰到金色大網的一瞬間,一隻枯瘦的大手直接將它抓在手心,然後毫不留情的碾碎。
賦香大驚,看向了那個捏碎自己的道的人。那人不知是男是女,渾身籠罩著黑袍,除了袖口與鬥篷邊緣的金色花紋以外,再無其他半點色彩。
若是玉致在此,一定能認得出來。
不過賦香也不是等閒之輩,玉致早在幾年前就跟她講過南洲有一神秘組織,他們身著黑袍,以金線做為裝飾。這些人專門擄掠孩童,當初還差點將玉致也抓走。
而且,當年在靈蒼教派的秘境中,也是這夥人將先天靈胎奪走了。
今日來到古戰場的,必定也是那個組織當中的人,而且,他還是一位尊者,實力深不可測。想必就算在那個組織裡麵,也是掌權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