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攔路,老子沒空跟你嘰嘰歪歪東拉西扯。”玉致還沒說話,狸奴上前就罵,隻把那人罵的怒火直衝。
“一個小畜生,竟然也敢口吐狂言,我看你當主人的,也不是什麼好貨色!”
狸奴沒想到此人還敢罵回來,它當即就來了勁,和此人對罵起來。聽著雙方的罵聲,玉致掏了掏耳朵,很顯然,素質都有待提高。
“你這個沒臉沒皮,見不得人,沒有爹娘生養的東西,竟敢攔你狸奴爺爺的路!說老子礙事,老子看你才是那臭水坑的石頭填路,誰都要罵兩句臭!”狸奴率先發起攻擊。
那人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然被一隻貓給罵了,還罵的這麼難聽,當即就氣得渾身發抖:“畜生,畜生,畜生!等小爺抓住你,一定剝了你的皮曬乾了當裹腳布!”
他一連罵了三句畜生,也戳到了狸奴的肺管子,它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催動了天目鴻鵠環,直接射出一道光線把那男子從半空中打了下來。玉致瞟了一眼,見那人牙齒都摔掉幾顆,鼻青臉腫好不狼狽,這才攔住了還想繼續動手的狸奴。
“差不多得了,罵也罵了,打也打了,咱們還是趕緊走吧。”
“你就這樣放過他了?”狸奴有些不敢相信。
“你不是已經出氣了嗎?”玉致不解,這人是對它起了歹心,如今它也打罵過了,還要怎麼樣?殺了他?
“他還罪不致死,你教訓一頓就好了,咱們趕路要緊。”玉致看它不解氣,好聲好氣的哄了兩句。
造一條靈根最主要的材料是一種叫做化靈精的神奇植物,它能夠把修士堅不可摧的天靈骨融化,變成液態。這時候,天靈骨的容量就可以擴張,以便放入新的靈根。
化靈精喜熱,一般都生存在極端高溫的環境之中。而靈域公認的炎熱之地,在西洲的南域,傳言中,那片地方是被詛咒的天罰之地,其中的生靈冒犯了上天,所以降下了一種可怕的火焰。
這種火焰以靈力為引,從前生活在那裡的所有人都被燒成了灰燼。再加上天地靈氣不斷噴吐,西洲的南域就成了人儘皆知的死亡之地。
說那是天罰之地也是有根據的,南域的烈焰從不停止燃燒,但是它一旦離開南域的地界,就會立馬熄滅,就算有靈力為引,它也半點燃燒不起來。
東洲距離西洲路途遙遠,中間還隔著龐大無垠,地域廣闊遠超東洲的聖洲大地。光是乘坐千萬裡級彆的傳送陣,就要周轉百餘次,傳送過程最起碼也長達一年之久。
這麼遙遠的距離,如果光靠人力,幾百年也無法橫渡。也隻有尊者那樣的存在,不停折越空間,或許能在幾十年之內到達。
化靈精這種至寶,存在的數量極其稀少,哪怕曆史上也就出現過幾次而已,一雙手都數得出來。而那天罰之地,就出過三次化靈精,所以玉致才把西洲當作目標。
狸奴雖然不高興這麼輕易就放過這個修士,但是它知道輕重,便也收手了。“這小子竟敢如此辱罵我,揍他一頓都算輕了!”
玉致無語的撇嘴,心說你罵的比他難聽多了,也不見你素質有多高。
她不再接話,直接禦劍飛走了,狸奴在原地罵罵咧咧,見她不等自己一下就急了,連忙催動翅膀追了上去。
“我不打他就是了,你等等我!”
這個小插曲很快就過去了,後麵那些伺機待動的人見一個金丹後期的天才在那隻貓的手裡都走不過一個來回,都有了怯意,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玉致的身影消失。
“這女修身上有一股純淨的先天之氣,恐怕是名門大派出來的,我等還是不要糾纏了。”躲在暗處的一撥人輕聲交流著,不甘的看了玉致遠去的方向之後,還是折返了回去。
玉致帶著狸奴一路往最近的大型城池飛去,途中路過的所有城池都有專人在空中看守。太清道宮開山大典提前一事點燃了整個東洲的氣氛,無數修士擠破頭也要報名去測靈,求一個拜山機會。
也不知道是不是玉致的錯覺,盛世來臨,天地間的靈氣仿佛也濃鬱了許多,她呼吸之間都能引氣入體。大環境改變,注定天才會如井噴,這麼多的天才,都將會走上那條獨木橋,追求救世飛升的路。
隻不過在這之前,那隻怨魔才是最重要的。
掌教告訴她古戰場中有關於這隻惡魔的秘密,是各大道宮聖地一直在尋找的。玉致最近一直在回憶其中細節,隻有那位前輩遺留的隻言片語和這有關。
她說,怨魔是不死不滅的。
想到此處,玉致的心猛烈的跳動了兩下,如此劇烈的反應讓她再次懷疑起來。怨魔是不死不滅的,她也是不死不滅的;那隻恐懼之眼才剛剛誕生,掌教說最多幾十年而已,而就是這麼巧,她在這個世界也就幾十年而已。還有那塊神器碎片,它身上有尊者都避之不及的大道之力,可偏偏她卻沒有半點感覺。它的來曆已經很清楚了,是怨魔的伴生之物,可如今安然躺在她的手鐲空間之中。
所以,她真的會是破劫者嗎?
會不會是掌教弄錯了?她其實才是那個為禍世間,以恐懼和痛苦為食的怪物。那日恐懼之眼被帶走之前,用那種怪異的眼神看著她,也許也能解釋了。
這不是玉致的胡思亂想,而是種種細節和巧合聯係起來,最終的結果指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