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連瀟連人帶被子一塊抱住了,隔著錦被,杜雲蘿都能感覺到他胸腔的起伏。
杜雲蘿撅了嘴。
她說得句句都是實話,偏偏還這麼笑話她。
再笑,再笑她,她就真要惱了!
穆連瀟在杜雲蘿羞惱之前止了笑,纏著她又狠狠要了一回。
翌日天亮時,杜雲蘿癱在床上根本起不來,穆連瀟卻神清氣爽地去練功。
杜雲蘿咬著被子忿忿,到底是誰累,腳趾頭都知道的,哼!
明日一早穆連瀟就要回去,杜雲蘿親手替他準備好了行李。
天蒙蒙亮的時候,杜雲蘿就醒了,穆連瀟還未起,她緊緊偎在他懷裡。
穆連瀟安撫一般在杜雲蘿的額頭落下一吻:“我換防得空時再來看你。”
杜雲蘿吸了吸鼻子:“那我能不能去看你?我想去看你。”
軟糯的聲音幾分祈求幾分不舍,穆連瀟心軟了,喃道:“離山峪關走路一個時辰左右的地方有個小鎮,我回去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屋子,等方便的時候,我讓疏影來接你。”
杜雲蘿的眼睛倏然亮了。
就算是小住,就算隻能待上一日兩日,她也歡欣雀躍。
她能見到九溪說過的城牆、荒漠,就算馬車顛簸,她也是想去的。
稍稍說了會子話,穆連瀟便起身了。
杜雲蘿坐在廡廊下看穆連瀟練功,眼睛一眨不眨的。
等用過了早飯,又多包了幾個花卷兒,杜雲蘿送了穆連瀟出門。<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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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一日一日到了末尾。
杜雲蘿一直記掛著小日子,直到月末時葵水還未至,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盼著能懷上,可又怕空歡喜一場。
杜雲蘿請了洪金寶家的過來,紅著臉問她:“媽媽,這會兒請醫婆診脈,能診出來了嗎?”
洪金寶家的抿唇直笑:“經驗老道的醫婆能看出來,但也有看不準的,夫人莫急,再過一旬,若葵水還是未至,再請醫婆不遲。”
杜雲蘿在懷孕生子上沒有絲毫經驗,就全聽洪金寶家的。
耐著心思等了十天,身下依舊乾淨,不僅是杜雲蘿,連錦蕊和錦嵐都歡喜了起來。
洪金寶家的趕緊去尋了醫婆。
醫婆登門來,診脈之後,連聲賀喜。
杜雲蘿瞪大了眼睛,這****盼著,真的盼來了,又覺得不真切極了。
洪金寶家的包了紅封,送走了醫婆,再回到屋裡時,杜雲蘿依舊在發呆。
“夫人,”洪金寶家的笑著喚她,“夫人可是不放心?”
杜雲蘿搖頭。
洪金寶家的掩唇笑著道:“夫人,不如請大太太安排個醫婆再給您診一診,而後仔仔細細開一帖方子?”
杜雲蘿垂眸,應了。
這等要緊事,還是要請楊氏信得過的醫婆來開安胎的方子。
洪金寶家的歡歡喜喜去府衙報信。
杜雲蘿歪在羅漢床上歇了會兒,沒多時,錦蕊進來稟,楊氏和顏氏一道來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