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遠侯府以鮮血換來的聖寵,穆連瀟這些年頗受聖上器重,這一切,京中眼紅的人多著呢。
哪裡能平白叫那些人看笑話?
二房行事不端,可人家說起來,又豈會落下被算計的穆連康和穆連瀟?
彆人笑話景國公府的老公爺夫人時,又何嘗不會提起葉毓之和安冉縣主的名字來?
就為此,恩榮伯府的伯夫人氣得夠嗆,偏偏又堵不住彆人的嘴。
把定遠侯府變成像景國公府那樣的笑話,周氏以後還有什麼臉麵去見穆元策,去見穆家列祖列宗?
關起門來,一切好說。
畢竟,有人不要臉,他們長房、三房、四房還是要臉的!
所有的事,等年底那兩兄弟帶著妻兒返京之後,等穆連瀟承爵之後,再做商議。
算起來,差不多還要四個月吧。
過了五日,蔣家那裡來人看望蔣玉暖和娢姐兒。
蔣玉暖的母親蔣方氏和嫂嫂蔣鄧氏一道來的。
抱了抱娢姐兒,蔣方氏把一串紅珊瑚的手鏈給了蔣玉暖,道:“過幾天就是娢姐兒生辰了,我曉得侯府裡不大辦,也不擺桌,就提前送過來。”
蔣玉暖頷首接下,讓劉孟海家的抱了姐兒出去。
蔣方氏見屋裡就剩下她們娘三人了,道:“再是姐兒,也是令字輩的長女,怎麼能這般怠慢!
到底不是你婆母掌家了,連給姐兒擺個席麵,請姻親們過來吃頓飯都不成了。”
“誰知道是不是長女。”蔣玉暖嘀咕了一聲。
“什麼?”蔣方氏一怔,和蔣鄧氏交換了一個眼神,彼此都傻眼了,“你這話什麼意思?是世子在外頭有人,還是姑爺背著你在外頭……”
蔣玉暖連忙搖頭:“不是的,是,是大伯……
大伯找到了,如今和世子在一塊,說是有兒有女了。”
稱呼穆連康為“大伯”,蔣玉暖覺得彆扭,可她隻能這麼稱呼,她已經嫁人了,“大表哥”這樣的叫法,不合適了。
蔣方氏倒吸了一口涼氣。
蔣鄧氏狠狠掐了自個兒一把:“你說誰?姨母的那個兒子?他、他竟然還活著?那你怎麼辦?”
“我怎麼辦?”蔣玉暖瞪大了眼睛,眼周通紅,“我能怎麼辦?除了喚一聲大伯,我能怎麼辦?”
蔣方氏的眸子陰沉了下來,眼中閃過一絲厲色:“聽你這口氣,是要怪我們了?
你也不想想,你是我親女兒,我能害你?
當年你心底存了他,可他知道嗎?他又拿男女感情看你嗎?
但凡他對你有心,早跟你姨母開口了,還會叫你現在的婆母趕在前頭去老太君跟前?
你當時心裡不落位,我厚著臉皮跟老太君交底,老太君才說緩一緩,由著她考量考量。
結果呢,老太君還沒考量出個結果來,他就不見了。
那我讓你嫁給姑爺,有什麼錯?
就你那樣,一拍腦袋要守著守著,我還由著你呀?
我當時要是由著你,他一輩子不回來,你一輩子守活寡,他回來了,有妻有兒的,你又算個什麼東西了?
我看你和姑爺處得挺好的,還當你開竅了,到最後,還是一個傻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