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動物的直覺遠比人類要來的更靈敏,那條杜賓雖然也有些不知所措,但是它從顧晞和許饒身上沒有感受到惡意,看寶仔馱著人跑了,也緊隨其後。
顧晞的精神力一直沒有停止,跑了一會兒,終於在半山處找到了一個山洞。
示意寶仔進去把裡麵的“原住民”趕走,這才扛著兩個大男人走進了山洞。
掐了個清潔符,把洞裡弄乾淨,這才把人放下。
跟在顧晞身後的許饒,早就不行了,先是打架打了好一陣,然後又扛著一個百十來斤的大男人負重跑了好一會兒,把人放下之後,他也癱坐在地上,大口喘氣。
至於顧晞,輕鬆把兩人放下之後,又去了洞口處,簡單布置了一個幻陣才回到山洞裡麵。
許饒看到顧晞回轉,瞪著眼睛衝顧晞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剛打架的時候,他姐又給他禁言了。
顧晞揮了揮手,然後開始從袋子裡麵拿東西。
許饒動了動嘴巴,發現能說話了,立刻劈裡啪啦又是一堆:“臥槽姐,你真是我親姐,我剛差點掛了!這些都什麼人啊,這麼狠,啊啊啊,如果不是我這段時間努力刻苦訓練,我就得交代在這兒了啊!”
“還是太菜了,三個傷員你都打不過,你還好意思抱怨?你想想自己剛剛做了多少無用動作?”顧晞也不慣著許饒,上次誇過他之後,他那愛裝逼的老毛病又犯了。
那三人雖然厲害,但是他們各個都有傷在身,並不能發揮出日常一半的實力,按理許饒不該這麼弱的,還是這種實戰太少了點,加上他覺得自己最近進步不小,飄了。
許饒吃癟,但轉頭一想,似乎、好像、貌似他姐說的沒毛病,垂頭不說話,從包裡麵取出一瓶水,擰開“噸噸噸”一陣狂乾。
等他乾完一瓶水,低頭一看,發現那條原本相當威猛的杜賓正用那雙濕漉漉的大眼睛看著他,眼中渴望的意味十足。
許饒有點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再次從包裡掏出一瓶水,看看那杜賓,又掏出一個盆,把水倒進盆裡,推到杜賓麵前,這杜賓讓他想起自家的小黑,都好久沒見了,不知道小黑過得如何了。
那杜賓卻並沒有立刻低頭喝水,而是小心翼翼地把那盆水推著,朝那昏迷不醒的男人推去。
顧晞看了眼那三個目光複雜又飽含憤怒的男人,也沒給他們解除定身符,而是徑直朝那個昏迷不醒的男人走去。
杜賓犬看顧晞走過去,上前嗅了嗅顧晞的味道,大約是知道顧晞沒有惡意一般,用那大腦袋蹭了蹭顧晞。
顧晞拍了拍杜賓的腦袋,道:“我看看他的傷,你把水喝了。”
然後又掏出一堆變異獸肉放在一個盆裡麵,招呼了一聲寶仔讓它跟杜賓犬一起分享,就不再管那杜賓犬了。
躺在地上的男人穿著墨綠色的衣服,但衣服上、頭臉上都是泥土黑灰,身上還有血漬,總之臟汙不堪,顧晞看了眼,就在那被定住的三個男人的驚愕的眼神中,憑空放出了一張移動病床,一堆醫療工具。
“許饒。”顧晞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