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淺朝著沈曼走了過去,作勢要將沈曼推下樓。
沈曼意識到了不對,可她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
不遠處,薄司言也找了上來:“沈曼!”
聽到了薄司言的聲音,蘇淺淺立刻蹲下身子,去摘沈曼嘴巴上的膠帶:“沈姐姐,你沒事吧?我這就給你解開。”
沈曼看著蘇淺淺臉上擔心的神色,心裡留了個疑影。
但願剛才她的感覺是錯的。
“你怎麼上來了?”
薄司言看到蘇淺淺也上來了,皺了皺眉:“我不是讓你在車裡好好待著嗎?”
“我也擔心沈姐姐,所以想著一起來找。”
蘇淺淺有些委屈。
沈曼說:“這裡有炸彈,蕭鐸和傅遲周呢?讓他們快跑!”
“走。”
薄司言抱起了沈曼,對著還在周圍尋找沈曼的蕭鐸和傅遲周喊:“沈曼找到了!快走!”
這邊的傅遲周和蕭鐸聽到了薄司言的聲音,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很快下了樓。
傅遲周問:“孫海怎麼辦?”
蕭鐸冷冷的說:“把他留下。”
傅遲周搖了搖頭。
誰讓這一次孫海惹到了蕭鐸呢?
這邊,蘇淺淺跟在薄司言的身後,看著在薄司言懷裡的沈曼,蘇淺淺心裡止不住的泛酸。
“啊!”
突然,蘇淺淺叫了一聲,薄司言回頭,看見蘇淺淺的高跟鞋斷了。
“薄總,對不起……我的腳好像崴了。”
沈曼見狀,也隻是淡淡的說:“放我下來吧,我沒事。”
“你確定?”
“嗯。”
聽到沈曼的回答,薄司言才將沈曼放了下來,轉頭去抱蘇淺淺。
同層趕來的蕭鐸看到這一幕,第一眼就注意到了沈曼腳踝上的傷口。
應該是用力掙脫尼龍繩所致。
蕭鐸也不廢話,上前一把橫抱起了沈曼。
沈曼一怔:“你乾嘛?”
蕭鐸邊走邊說:“你的腳也受傷了,為什麼不說?”
“我的傷不重要。”沈曼一頓,說:“而且,他在乎蘇淺淺更多。”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薄司言對蘇淺淺的偏愛,早就已經超出了男女界限。
她也不能不識趣啊。
“笨蛋。”蕭鐸顛了顛沈曼,說:“抱緊我。”
沈曼嘴上沒說話,但抱的蕭鐸更緊了些。
“快!炸彈快要引爆了!”
傅遲周喊了一聲,蕭鐸抱緊沈曼,在最後一刻衝出了爛尾樓。
一時間,伴隨著巨大的爆炸聲,爛尾樓一片火光漫天。
“上車!”
薄司言安置好了蘇淺淺之後,轉頭想要去接沈曼,但卻看見沈曼上了蕭鐸的車。
“薄總,快走吧……我好害怕。”
看著蘇淺淺緊張的樣子,薄司言隻能先上了車。
這邊,沈曼看著薄司言和蘇淺淺一同坐在了後駕駛座上,她的臉上毫無表情,好像已經習以為常。
一路上,沈曼一言不發。
傅遲周忍不住開口問:“你就不想知道是誰綁的你?”
“是孫海。”
沈曼脫口而出這個名字。
“你怎麼知道的?”
傅遲周驚訝。
“猜的。”
沈曼不以為然。
她其實也是剛剛才想到是孫海。
沈曼清楚地知道自己的人際關係很單薄,更不可能會惹上什麼人,最近做的最大的一件事,不外乎就是用一百億買了那塊地皮。
如果她記得沒錯,前世買下那塊地皮的應該就是孫海。
很明顯她擋了對方的財路,但是孫海應該不知道那塊地皮未來有多少價值,要這塊地皮一定是彆有目的。
而孫海,又是蕭鐸的人。
所以蕭鐸才能來的這麼及時。
沈曼借機說:“蕭鐸,你的人綁了我,這筆賬怎麼算?”
“先欠著。”
蕭鐸淡淡的說。
傅遲周看了一眼反光鏡裡的蕭鐸,真不明白他這個兄弟圖什麼。
分明孫海這麼做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他還冒著生命危險去救人,怎麼還倒欠了一筆?
到了薄家門口,傅遲周一個急停。
薄家大門外,薄司言抱著蘇淺淺下了車,進了薄家的大門,絲毫沒有等沈曼的意思。
“我走了,多謝兩位。”
沈曼打開車門,獨自走向薄家。
傅遲周說:“我還以為你會給她撐腰呢。”
“她沒那麼脆弱。”
蕭鐸閉上了眼睛:“開車吧。”
薄家,薄司言正給坐在沙發上的蘇淺淺上藥。
等到沈曼進門後,蘇淺淺立刻站了起來:“沈姐姐,薄總隻是看我受傷了想給我上個藥……”
話音未落,薄司言冷冷的打斷:“不需要跟她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