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是我們公司的員工,幫忙挑選禮物,我想女孩子挑選的東西或許會更細心一些。”
薄司言看向沈曼的眼神帶著幾分深情。
如果不是因為早就知道薄司言內心的想法,或許她真的會被這樣的眼神給蒙騙過去。
秦氏看到薄司言和沈曼兩個人的親密互動,臉上頓時有些掛不住。
她分明聽說過薄司言和一個女大學生好上了!而且薄司言不喜歡沈曼,也都是眾人皆知的事情。
“司言不僅僅是年輕有為,更愛護我們家曼曼,把曼曼交給你,我很放心,我大哥在天上也肯定放心。再有,這一次是家宴,其實都不用這麼客氣。”
沈二伯高興的張羅著讓薄司言入席。
沈曼挽著薄司言的手臂,小聲說:“沒想到你演技還不錯。”
“彼此。”
薄司言的聲音恢複了冷淡。
秦氏坐在席位上怎麼都不舒服,眼神時不時朝著薄司言和沈曼瞥過來,似是要從兩個人的身上看出什麼破綻來。
“二嬸,是我的臉上有東西嗎?怎麼總是往我這邊看?”
沈曼突然張口,讓秦氏有些尷尬。
秦氏說:“我是看大小姐和薄總真是恩愛,和傳言說的一點都不一樣。”
“傳聞不可信,怎麼二嬸也相信那些無稽之談?”
沈曼給薄司言夾了一塊肉。
薄司言向來都喜歡清淡,但是這一次卻不動聲色的將肉吃了下去,隨後薄司言將剛才剃好魚刺的魚放在了沈曼的碗裡。
秦氏扯了扯嘴角:“是啊……傳言不可信,今天我算是見識到了,薄總對我們曼曼真是疼愛有加。”
一旁的沈二伯將兩個人的互動看在了眼裡,他有些疑惑的開口:“曼曼,你什麼時候喜歡吃清蒸魚了?”
秦氏聽到沈二伯這麼說,突然來了精神,她像是抓到了什麼把柄一樣看向了沈曼:“哎呀,我也記得我們家大小姐從來是不吃清蒸魚的,薄總怎麼連這個都不知道?難不成……”
“二嬸多想了,隻不過司言平日裡口味清淡,我也跟著變了口味而已。”
對於沈曼的說辭,秦氏顯然不相信,她正打算反駁開口的時候,薄司言卻冷不丁的開口說道:“聽上去,沈二夫人似乎不怎麼看好我和曼曼。”
“當然不是,我隻是關心你們新婚小夫妻。”
麵對薄司言,秦氏頓時沒了氣勢,再也不敢多問。
沈曼隻是在一旁默不作聲的吃飯。
雖然說這是沈家的家宴,但是這裡的人也都是看人下菜碟。
她是沈家的大小姐,明麵上這些沈家的本家和旁支都不敢對她說什麼,但實際上都等著看她的笑話,自從父親去世了之後,這些人沒有一個不想坐上家主的位置。
隻要是她出了點什麼事,父親留下來的那些家產,瞬間就會被這些人瓜分乾淨。
前世正是因為她處於這樣的狀態之下,才十分渴求薄司言的關愛。
如今看來,她倒是覺得當時的自己有些可笑。
她將自己的全部都交付給了薄司言,而薄司言卻從來不當回事。
前世明明薄司言一句話就能夠幫她脫困,可他沒有這麼做,隻是在一旁冷眼旁觀。
想到這裡,沈曼不自覺的抽回了薄司言放在她手背上的那隻手。
薄司言微微皺了皺眉頭。
不過好在這一舉動並沒有被在座的人注意。
家宴過後,薄司言和沈曼牽手離開了沈家,等到了外麵,沈曼適時地抽回了手。
看著落空的手心,薄司言突然有些不自在。
良久,沈曼才開口:“你怎麼過來了?”
“明知道自己一個人過來會受委屈,為什麼還一個人來?”
沈曼頓了頓:“我問過你了。”
薄司言抿唇:“今天是淺淺的生日,我還是要過去一趟。”
“蘇淺淺的生日?”沈曼怔然:“那你為什麼還來?”
薄司言看蘇淺淺總是要比看彆人要重得多。
聽沈曼的語氣,薄司言不由得皺了眉頭:“沈家的家宴事關薄家和沈家的關係,該來我還是會來。”
“口是心非。”
沈曼小聲的說。
薄司言一時沒有聽清:“你說什麼?”
沈曼沉默,記得前世,薄司言也知道這是沈家的家宴,卻還是沒有跟著她過來,任由她一個人去對付難纏的秦氏還有沈家其他的旁支長輩,甚至後來連給她一個不來的借口都懶得給。
“我說,蘇淺淺生日這麼重要的日子,你不過去陪著她合適嗎?”
“這不用你提醒。”
提到了蘇淺淺,薄司言的語氣柔和了些:“淺淺從小沒有父母,為人很是聽話懂事,一聽說是沈家家宴,就給我打電話讓我先來處理,我也答應了她家宴結束之後就陪她去過生日。”
話音剛落,薄司言就察覺到他說錯話了。
沈曼覺得鼻尖一酸,心中自嘲一笑。
蘇淺淺從小沒有父母
,那麼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