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雙大手將她整個人拉住,按在了二教大門的牆壁上。
沈曼眼前恍惚,抬起頭卻看見霍雲驍冷冷的看著她,語氣也十分不善:“昨天你人呢?”
“什麼人呢?”
“彆裝傻,我讓你在二教樓下等我,你人呢?”
“霍少爺,我好像沒有答應要等你吧?”
沈曼頭暈的厲害,此刻已經是強撐著意識。
霍雲驍依舊不依不饒:“還沒人敢這麼耍我,沈曼是吧?你信不信我!”
霍雲驍正抬起了拳頭準備嚇唬一下眼前的女人,可沈曼卻兩眼一黑,直直的倒在了霍雲驍的懷裡。
霍雲驍愣住了,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喂!沈曼?你彆玩這一套!”
霍雲驍晃了兩下懷裡的女人,突然覺得這個女人身子這樣軟,好像輕輕一碰就會化掉。
見懷裡的人一直都沒有反應,霍雲驍伸手碰了碰沈曼的滾燙的額頭。
霍雲驍一怔。
她發燒了?
等反應過來,霍雲驍立刻將懷裡的女人橫抱在了懷裡,隻是他前腳還沒有踏出去一步,後腳就被人按住了肩膀。
“放下。”
身後男人的語氣冰冷,讓人不寒而栗。
霍雲驍皺眉,回頭正看見舉著傘的薄司言。
除了他哥,海城沒有幾個人有這樣的氣場。
“薄司言?”
霍雲驍冷嗤了一聲:“我憑什麼放下?”
“就憑我是她丈夫。”
薄司言那雙深沉的眸子裡夾雜著極度危險的氣息。
聽到丈夫這兩個字,霍雲驍整個人都僵硬了。
薄司言扔下傘,接過了霍雲驍懷裡的沈曼,一旁的李秘書舉起了傘,緊跟在了薄司言的身後。
隻有霍雲驍還怔在原地。
沈曼……是薄司言的妻子?
醫院,沈曼悠悠轉醒,外麵還是陰雨天氣。
她隱約記得她在二教門口被霍雲驍堵住了,後麵發生什麼事了?
沈曼勉強撐著身子起來,回頭卻看見薄司言撐著側臉睡覺的樣子。
“沈小姐,您醒了?”
李秘書提著公文包進來。
薄司言睜開了眼睛,看見了在病床上蘇醒後的沈曼。
眼見著薄司言的臉上帶著幾分疲憊,沈曼問:“你送我來的醫院?”
薄司言沒理會。
李秘書將公文包裡的電腦遞到了薄司言的麵前,說:“夫人,薄總早上去學校找您,您暈倒了,薄總可是放棄了會議,一直在醫院陪著您呢。”
“這裡沒你的事了,出去。”
薄司言的語氣沒有絲毫波瀾。
但沈曼就是看出了薄司言在氣頭上。
沈曼反問:“你怎麼會去學校?”
“作為一個妻子,卻讓自己的丈夫聯係不上你,我不去學校找你應該去哪兒?”
沈曼這才想起來昨天她掛了薄司言電話的事情。
她說道:“昨天晚上是我不舒服,所以……”
“所以你就掛我電話?”
沈曼沒反駁。
掛電話這件事的確是她不對。
“把你住的地址給我,我讓人去把你的東西都搬回去。”
沈曼皺眉:“薄司言,我們說好的互不乾涉。”
“你自己住能照顧好自己嗎?”
“我可以。”
“這就是你的照顧好自己?”
沈曼被噎住了:“我就隻是換季的時候容易感冒,這一次比較嚴重而已。”
“沒得商量。”
“薄司言!”
“沈曼!”薄司言冷聲說:“你現在學會頂嘴了?”
“薄司言,上A大是我自己的決定,我們隻是商業聯姻,說白了就是協議結婚,我會在外人麵前做一個端莊得體的薄夫人,但是你也不能乾涉我,損害我的利益。”
“協議結婚?”
薄司言危險的眯了眯眼睛。
原來她就是這麼看待這一段婚姻的。
“難道不是嗎?”
從始至終,她和薄司言也不過是一個有名無實的夫妻罷了。
薄司言沉了一口氣:“好,我可以讓你住在外麵,可也隻能是在你學業忙的時候,平常我會讓小李接你回家,薄氏的夫人住在外麵一點也不像話,如果你不想被奶奶知道,我勸你最好按我說的做。”
沈曼還想說什麼,薄司言卻冷聲製止:“這已經是我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