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見山!你有沒有良心?我這都是為了你和沈家好!那可是薄司言啊!離了婚,咱們沈家的日子還能好過嗎?”
沈曼在一旁沒有說話。
秦氏說得到也沒有錯,現在沈家能夠活過來,表麵上還能這麼風光,不外乎就是因為薄司言的緣故。
和薄家的聯姻互惠互利,這些日子讓秦氏也夠風光了。
沈二伯說道:“我就不信,離了薄司言我們沈家就經營不下去了!況且,咱們沈家就算是沒了,家裡的錢也夠你們母子花好幾輩子的!做人要知足!”
“你!”
秦氏氣得要死。
在一旁沒有說話的沈文軒見沈二伯對秦氏發火,立刻站在了秦氏的身邊維護著:“爸!媽說的也沒錯,沈曼是沈家的大小姐,咱們家養了她這麼多年,她也應該為沈家做點事!”
“你住口!”
沈二伯對著沈文軒怒吼。
沈文軒就算是不服氣,也不敢在這個時候頂嘴。
沈二伯看向沈曼,語重心長的說:“曼曼是大哥留下來唯一的孩子,我答應過大哥要好好照顧曼曼,這件事你們不要再說了,就算是沒有了薄司言,我們沈家也可以活下去。”
沈曼沉默,她心裡是知道沈二伯疼她的,從小到大,沈二伯對她就像是對親生孩子那樣。
“二伯,你相信我,我不會讓沈家垮下去的。”
秦氏此刻已經被氣昏了頭:“相信你?怎麼相信你?你不會真的以為上了個A大就能夠管理好沈家吧?”
“是啊,沈董事長,你再考慮考慮,要是大小姐真的和薄總離婚了,那我們怎麼辦?”
“大小姐,你不能這麼自私啊!你要是和薄總離了婚,我們都要去喝西北風了!”
……
周圍沈家旁支和高管的聲音此起彼伏。
“夠了!這件事你們誰再多說一句,就給我滾出沈家!”
沈二伯怒吼了一聲,周圍的人頓時不敢說話了。
雖然說沈二伯從前待人和善,也很好說話,但是真正生氣起來,沒人敢招惹。
“二伯……謝謝你。”
沈曼的聲音壓的很低。
她知道和薄司言在這個時候離婚,沈家一定會過一段難熬的日子,但是她發誓,這段日子不會很長。
傍晚,沈曼留在了沈家,打發了那些沈家旁支之後,沈二伯喊沈曼去了書房。
沈二伯這些年看上去蒼老了許多,此刻眉宇之間也都是對她的擔憂之色:“曼曼,薄司言對你……真的不好嗎?”
“談不上不好,隻是他不喜歡我。”
“那你呢?”
沈曼沉默了片刻。
對薄司言,她曾經喜歡到了骨子裡。
可如今,她已經放下了。
沈二伯看著沈曼臉上的神色,伸手拍了拍沈曼的肩膀,歎了口氣:“曼曼,委屈你了。”
沈曼搖了搖頭:“二伯,我有件事想要跟你商量。”
“是你和薄司言的事?”
“不,我是想要接管沈家一陣子。”
沈二伯疑惑的看著沈曼,隨後說道:“曼曼,二伯知道你這些日子在A大學了不少知識,你如果想要曆練,我可以給你幾家沈家名下的小公司,隻是接管沈家,我怕……”
“我知道,二伯是怕底下的人不放心我,畢竟我剛剛決定要和薄司言離婚,他們不會服氣。”
沈二伯點了點頭:“你知道就好。”
“那就麻煩二伯,將沈家名下幾家虧損的公司交給我來打理。”
“虧損的?”
沈二伯滿臉不解。
“對,虧損的。”
想要讓沈家的那些旁支放心讓她接管,就必須要做出點成績來,讓他們看得到希望。
沈曼從書房出來,後背突然被重重的砸了一下,她轉過頭,看見的一身休閒裝的沈文軒。
沈文軒如今已經十七歲了,生的比她還要高一個頭要多,此刻正蔑視的看著她:“沈曼,我警告你!你彆想跟我搶我家的財產!”
“沈文軒,你媽就是這麼教你規矩的?說到底,我是你堂姐,你不喊我一聲姐姐就算了,你這種口氣,是在對誰說話?”
“我呸!你少拿姐姐的身份說話!你都是我們家養大的!你不過就是個女人,我才是沈家的獨苗!將來沈家的財產都是我的!”
沈曼的神色暗了暗。
沈文軒的這個年紀能說出這種話來,無非是平日秦氏對他的灌輸。
好一個秦氏,就這麼惦記著他們沈家的財產。
沈曼冷笑:“這些話都是誰教你的?”
聽到沈曼這麼說,沈文軒的眼中果然閃過了一絲心虛:“沒有人教我!”
“是嗎?”沈曼冷冷的說道:“我勸你,如果不想被掃地出門的話,以後就把嘴管好,如果還有下一次,你看我教不教訓你。”
“沈曼!你以為我怕你?”沈文軒冷嗤:“你都要和薄司言離婚了,還指望誰護著你?你要是識相點,就去薄家向薄司言求個情,興許還能做幾天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