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言冷笑:“沈曼,你可真是三心二意水性楊花!”
“閉嘴!”沈曼推開了薄司言,絲毫不掩飾眼中的厭惡:“我真為從前喜歡過你感到可恥!”
薄司言看著沈曼眼中的厭惡,心中突然被刺痛了一下。
沈曼轉身欲走,薄司言下意識的抓住了沈曼的手臂:“你去哪兒?”
“放開!”
沈曼緊皺著眉頭,薄司言的氣力很大,他隨即將沈曼拉扯在了沙發上,將她按在了身下,薄司言炙熱的視線在沈曼的鼻尖和唇瓣間遊離,語氣中也帶著幾分隱忍的怒意:“昨天,蕭鐸也是這麼把你壓在身下的?”
“你胡說八道什麼?!”
沈曼想要伸手給薄司言一巴掌,可卻被薄司言抓住了手腕。
薄司言攥緊了沈曼的手腕,沈曼吃痛。
“胡說八道?沈曼,我為了救你連命都不要了,你醒來後說走就走!連看都不看我一眼,你怎麼這麼冷血無情?”
沈曼掙紮不過,乾脆冷笑:“你有蘇淺淺照顧,還用我來看你嗎?”
薄司言抓著沈曼那隻手的力氣鬆了鬆。
沈曼說道:“薄司言,你既然喜歡蘇淺淺,又為什麼不願意放過我?”
薄司言咬牙:“我從來沒有說過我喜歡蘇淺淺。”
“是啊,你是沒有說過,但是你為了蘇淺淺無數次傷害我,你敢說蘇淺淺在你的心裡沒有地位,你不喜歡她嗎?”
“我……”
薄司言語塞,沒有了方才的理直氣壯。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從前覺得蘇淺淺外表柔弱,但內心要強,他很想要保護蘇淺淺不受欺負,對蘇淺淺,他一向照顧有加,後來保護蘇淺淺就成為了他的一種習慣。
“你就這麼想離婚?”
“對,我想離婚,我受夠了。”
薄司言看著沈曼堅定的眼神,裡麵再也沒有了從前看他的那種情深。
“好,那你聽著,我不同意離婚。”
薄司言起身,將桌子上的離婚協議書直接撕成了兩半。
“薄司言!你!”
“我以後不想再聽到你提離婚這兩個字,隻要我不許,你就永遠都是我薄司言的妻子。”
“薄司言,你憑什麼……”
“就憑我是薄司言,這海城是我說了算,我不同意,你就休想離婚。”
“你!”
沒等沈曼說完,薄司言就將離婚協議書扔進了垃圾桶,轉身上樓了。
沈曼氣憤的看著薄司言離開的背影。
見了鬼,他怎麼就不願意離婚了?
前世,她哭著求著不要薄司言離婚,薄司言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可這一次,她主動提離婚,都鬨到了這個地步,薄司言反而不願意離婚了。
沈曼看了一眼垃圾桶裡的離婚協議。
不過薄司言有一句話說的對,這海城如今是薄司言說的算。
如果薄司言不同意離婚,她就不能離婚。
看來,是要在離婚上加點砝碼才行。
第二天,沈曼去了工商局登記,接手了沈家旗下的幾間虧損的公司。
沈曼剛剛到了公司門口,就看見了懶散的前台,還有一些坐著打牌的人。
沈家的娛樂公司是業內有名的糊咖公司,曾經手裡好多不錯的藝人都跳槽了,
現在這個公司每年還要虧損不少,基本都是沈家在倒貼,再過幾年恐怕就徹底撐不住要倒台了。
沈曼緩緩走進來,前台看都沒看一眼,冷淡的問:“哪位啊。”
“我是沈曼。”
“沈曼?”
前台重複了一遍,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忙抬頭:“沈總!”
那幾個人聽見沈總這兩個字,都正襟危坐,連忙將手裡的牌都收了起來。
沈曼掃了一眼,問:“你們不知道今天我要來?”
幾個人忙站成了一排,臉上難掩心虛。
“我們、我們以為,以為這一次也是張經理來……”
沈曼挑眉。
她還以為是誰,原來是張經理。
“想必昨天你們也收到了沈氏傳媒由我接手的消息,以後我會經常過來,如果再讓我發現有上班摸魚的,就一律開除。”
經理連忙說道:“不會不會!我、我們也就隻是閒得無聊,下次再也不會了。”
沈曼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這裡的裝潢不錯,按照沈家起初對這家傳媒的投資,怎麼說也不至於每年虧本,現在這裡的員工害怕被裁員,不外乎就是因為找不到第二個上班這麼舒適,還有高工資拿的企業了。
沈曼說道:“公司的藝人呢?”
經理在一旁諂媚的說:“公司簽約的幾個藝人,現在正在跑通告,怎麼也要晚上才回來……”
“有一個叫,顧白的,他在哪裡?”
沈曼清楚地記得,之前沈氏傳媒簽約了一個大學剛畢業的學生叫顧白,因為顧白沉默寡言的性格所以一直被沈氏傳媒壓著,畢業後就處於半雪藏的狀態,幾年後顧白被彆的地方挖走了,隨後一炮而紅,不可收拾。
如今能拯救這糊的一塌糊塗的沈氏傳媒,就隻有顧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