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到了葬禮這一天,蘇淺淺穿的一身黑色裙子,蘇淺淺的小腹還是平坦的,隻是蘇淺淺故意挺著一個肚子,生怕彆人不知道她現在懷著薄家的骨肉。
薄老夫人招呼著過來的賓客,但卻遲遲都沒有看見薄司言的身影。
薄老夫人對著身側的蘇淺淺問:“司言呢?”
蘇淺淺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今天早上就沒有看見他。”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李秘書跑了過來,對著薄老夫人說道:“老夫人,先生說,今天他就不來了。”
“不來了?那怎麼可以?”
現在薄司言和沈曼還沒有離婚,在外人眼中看來,這兩個人還是恩愛夫妻,怎麼能在妻子下葬的時候,丈夫不在身邊?
這成何體統?
薄老夫人皺著眉頭,說道:“你這就去把司言叫過來,就說是我的話,他要是今天不過來,就沒有我這個奶奶了!”
“……是,老夫人。”
李秘書很快退了下去。
“薄老夫人身邊跟著的女人是誰啊?”
“你還不知道吧?是之前薄總資助的一個女學生,據說已經懷了薄總的孩子,隻等生了孩子之後就能夠奉子成婚了。”
“這薄夫人剛死,薄家這麼做也太無情了。
就在這個時候,人群中突然傳來了嘈雜的聲音。
“這、這不是薄夫人嗎?”
“薄夫人不是已經死了嗎?她怎麼回來了?”
……
周圍雜亂的聲音落在了薄老夫人和蘇淺淺的耳朵裡。
蘇淺淺頓時感覺到了不對,抬頭的時候,果然看見了一個身穿黑色禮裙,頭戴貴婦紗帽的女人款款走了進來。
沈曼此刻的裝束冷豔高貴,剛剛走進來就成為了所有人眼中的焦點。
在看到沈曼的那一刻,薄老夫人的臉色也不太好看。
“沈曼?”
薄老夫人以為自己看錯了。
沈曼不是已經落海了嗎?怎麼還能活著回來?
李秘書看見沈曼完好無損的出現在教堂,當下就笑了:“夫人,您還活著?”
沈曼沒有理會眾人,而是走到了教堂的中央,看見了教堂上一個大.大的相框,裡麵是她的黑白照片。
“怎麼可能?沈曼怎麼可能還活著?”
蘇淺淺的臉色最為難看。
當初,她分明親眼看見沈曼落海,絕不可能還活著!
見蘇淺淺的臉色難看,沈曼的嘴角微微勾起:“我沒能死,蘇小姐看上去好像不是很高興。”
蘇淺淺隻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抽乾了,差點一個不穩倒在了後麵,但為了在眾人麵前維持表麵上的鎮定,她還是勉強扯出了一個嘴角,說道:“怎麼、怎麼可能,沈姐姐回來,我當然高興……”
“是高興,還是害怕?”
沈曼可沒有錯過蘇淺淺眼中的那一抹恐懼。
沈曼緩緩上前,眼中含笑:“蘇小姐派的人沒能把我殺死,真是可惜了,如今我又撿回了一條命,重新站在這裡,你還有沒有勇氣再殺我一次?”
蘇淺淺的臉色愈發的難看:“你、你胡說八道什麼?什麼殺不殺的,你落海,跟我有什麼關係?”
薄老夫人也皺起了眉頭,說道:“沈曼,你沒死怎麼不回來?你知不知道家裡人有多擔心你?如今偏要在葬禮上出現,你也太不懂事了!”
“老夫人剛剛收到搜救隊打撈上來的衣服,就迫不及待的舉辦葬禮,我自然是要過來看看。”沈曼繞著教堂看了看,說道:“是我喜歡的風格,隻不過我受用不上。”
她還清楚地記得,前世她百般的討好薄老夫人,對薄老夫人說的話言聽計從,比對自己的父母都要恭敬孝順。
可是薄老夫人隻不過是將她當做一個利用的工具。
前世也是這樣,在薄老夫人發現蘇淺淺更能夠給薄司言帶來利益之後,她便毫不留情的舍棄她,迎接蘇淺淺進門。
薄老夫人和薄司言一樣,體內都留著冰冷的血液。
沈曼看向了蘇淺淺,說道:“蘇小姐懷孕,有多久了?兩周?三周?還是四周?”
沈曼的一番詢問,讓周圍的賓客全都聽到了耳朵裡。
兩周前,沈曼還沒有出事,也就是說,薄司言早在沈曼沒有出事之前就已經出軌了。
眾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小三剛剛懷孕,身為正宮的沈曼就出了一起綁架案,差點葬身大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絕不是意外,而是一場豪門爭奪戰。
“這跟你有什麼關係?我沒必要告訴你。”
蘇淺淺的眼神閃躲,她雖然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她懷上了薄司言的孩子,卻不想讓彆人說她是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