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千鈞一發之際,教堂外突然傳來了大隊人馬的腳步聲。
李秘書感覺到不妙,走到了薄司言的身側,說道:“薄總,好像是蕭鐸的人。”
教堂外,蕭鐸手下的人一個個都身穿黑色製服,胸前都帶著蕭家的家徽。
蕭家許多年不出江湖了,但是在這海城,有誰敢攔下蕭家的人?
蕭鐸一身白色襯衫,踩著軍旅皮靴,如一尊大佛一樣站在沈曼的身側。
而蕭鐸身後,是二十個蕭家打手。
這個氣勢,瞬間就讓整個教堂的氛圍凝重了起來。
“薄總,耍橫怎麼能不帶上我蕭鐸呢。”
蕭鐸戴上了手套:“我這幫弟兄手癢,很久沒有打過架了。”
“蕭鐸?”
薄司言看了一眼蕭鐸,又看了一眼沈曼,仿佛一下子明白了什麼。
薄司言的眼眶發紅,說道:“你這段時間沒有回來,一直都在和蕭鐸在一起?”
“你不是都已經看見了嗎?”
沈曼挑眉,說道:“我勸你乖乖把離婚協議簽了,彆讓我采取非常手段,否則到時候我一定讓你後悔。”
這句話,是前世薄司言對她說的。
如今倒也讓她有這個機會將這句話送還給薄司言。
風水輪流轉,也輪到他薄司言來遭受這一切了。
沈曼收斂了笑意:“我們走。”
蕭鐸不過抬了抬手,一眾人便開始撤退。
薄司言還不死心的想要追出去,卻被李秘書攔下了:“薄總!不能追啊,那可是蕭鐸!”
“在這海城,我才是掌權者!他蕭鐸算什麼?”
“蕭老爺子已經將蕭家全都交給蕭鐸了!我們惹不起啊!”
“滾開!”
薄司言一把推開了李秘書,他的目光隨即落在了蘇淺淺的身上。
“司言……”
薄司言的眼神仿佛是要將她整個人生吞活剝。
蘇淺淺害怕的往後退,生怕薄司言會要了她的命。
“把這三個人帶回去細細的問!”
“那蘇小姐……”
“抓回去,關進地下室!”
薄司言的眼神陰冷:“薄老夫人如果問起,就說她已經被我安置在外。”
“……是,薄總。”
“司言!我懷著你的孩子!你不能這麼對我!薄司言!你不能這麼對我!放開!放開我!”
蘇淺淺拚命的掙紮著,但還是被人鉗製住了雙手,朝教堂外拖拽了過去。
李秘書從地上撿起了那份離婚協議書,有些遲疑的問:“薄總,這離婚協議……”
薄司言不過是冷掃了一眼離婚協議書,便直接伸手搶過,將離婚協議書撕成了一半:“隻要我不同意,沈曼就永遠都是我的妻子,他蕭鐸即便是再蠻橫,也搶不走她。”
“可是薄總,我們現在已經這麼困難了,不能再和蕭家起衝突了啊。”
薄司言冷冷的說道:“我會讓蕭鐸知道,誰才是這個海城的王。”
隻要是蕭鐸倒了,沈曼遲早會回到他的身邊。
這邊,沈曼上了傅遲周的車,皺眉問:“你怎麼過來了?”
蕭鐸淡淡的說:“怕你一個人會有危險。”
“放屁,他是怕你對薄司言心軟!”
傅遲周在前麵無情拆台。
蕭鐸冷掃了一眼反光鏡內的傅遲周,傅遲周頓時不敢說話了。
看到這一幕,沈曼忍不住笑了:“原來,天不怕地不怕的蕭鐸,也會有怕的時候。”
“我害怕的有很多。”蕭鐸故作漫不經心的說道:“我怕你舍不得薄司言,怕你後悔離婚,怕你……不喜歡我。”
聽到最後,沈曼的臉一紅,撇過了頭。
前麵的傅遲周被酸的滿臉憋屈,這千年鐵樹開了花,怎麼一朝就變成花孔雀了?
難道是禁欲太久了?
傅遲周看了一眼反光鏡中,蕭鐸看沈曼的眼神,默默地移開了頭。
恩!一定是禁欲太久了。
此時,機場一個姿態曼妙的女人踩著高跟鞋從飛機上下來,她抬頭望了一眼海城的天空,微微一笑:“阿鐸,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