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說的絕情,那雙眼睛中沒有一絲眷戀。
薄司言站在原地,攥緊了拳頭,遲遲都沒有離開。
沈曼冷笑了一聲,說道:“怎麼?薄總還不走,還要在這裡等著被我侮辱嗎?”
李秘書在一旁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他在一旁低聲說道:“薄總……走吧。”
沈曼移開了視線,沒有在給薄司言任何一個眼神。
薄司言慢慢向後退,目光依舊落在沈曼的身上,最後,才忍著心中的不甘轉身離開。
車內,李秘書從反光鏡中看到後座的薄司言一言不發,臉色陰沉,忍不住的說道:“薄總,夫人隻是一時間跟您賭氣,或許過幾天就好了。”
“我不明白,她為什麼不肯接受我。”
薄司言的聲音低沉。
李秘書說:“或許是因為蘇小姐的事情,讓夫人一直心存芥蒂,畢竟……哪個女人願意自己的丈夫在外和彆的女人有了孩子。”
“不,我說的不是這個,是更早。”
“什麼?”
薄司言抬眼,皺眉說道:“我說的是更早之前。”
李秘書茫然,不明白薄司言的意思。
但是薄司言知道,沈曼從很早之前開始,就在拒絕他,眼神中也沒有任何的愛意。
他到現在還記得從前沈曼追在他身後的樣子。
一個人一旦不愛一個人,看對方的眼神變化的會很明顯。
“薄總……”
“你還記不記得沈曼和我結婚第一個月,我都做了些什麼?”
“薄總……您也沒有做什麼,隻是不常回家,也不是很關心夫人……”
李秘書說的含蓄。
那個時候薄司言還很喜歡蘇淺淺,去哪都帶著蘇淺淺,相反,對於沈曼這個新婚妻子就沒那麼上心了。
“我那個時候,就隻是不關心她?”
“可能……還有一點厭惡。”
因為當時沈曼總是模仿著蘇淺淺想要討薄司言的歡心。
而這的確讓薄司言很反感,但除此之外,就沒有彆的什麼了。
“如果隻是這樣,那為什麼我總覺得她看我的眼神裡,帶著恨意?”
薄司言清楚地記得,那個時候沈曼看他的眼神,有害怕,有恐懼,有厭惡。
當時他並不在意沈曼,所以沒有去思考,可現在看來,這一切都是那麼的不合理。
“薄總,彆想太多了,夫人從前那麼喜歡您,怎麼可能輕易的跟您離婚。”
李秘書說道:“隻要是薄總您處理好了蘇小姐的事情,我想夫人還是會回頭的。”
“回頭?蕭鐸為了她,可是出動了蕭家的老兵。”
薄司言的腦海裡再一次浮現出了沈曼和蕭鐸站在一起的畫麵,隨後,他克製著內心的憤怒,說道:“這幾天對沈家施壓,我要逼她回頭。”
“可……沈家如今已經並購給了M集團,想要對沈家出手,怕是沒有那麼簡單。”
“那就不惜一切代價!我隻要沈曼!”
薄司言的臉色陰沉:“蕭鐸既然要為沈曼撐腰,那我就要和蕭家拚個你死我活。”
沈曼是他的,也隻能是他的!
他絕不允許任何人染指!尤其是蕭鐸!
沈家,蕭鐸的人紛紛退了下去,秦氏已經嚇得汗流浹背,她拍了拍胸口,說道:“嚇死我了,嚇死我了……那些人怎麼能這麼粗魯!大小姐,要我說,你還是和薄司言好好談一談,他萬一要是不放棄,那可怎麼得了?”
“這件事就不勞二嬸放心了。”
沈曼的神情淡淡的,她伸手扯過蕭鐸,說:“你跟我上來。”
一向桀驁的蕭鐸聽話的跟在沈曼的身後,像是一條大狼狗,看到這一幕的沈二伯若有所思:“蕭鐸,和曼曼是不是談戀愛了?”
“老公,你傻了吧!”秦氏說道:“人家蕭鐸是什麼身份?怎麼可能看得上咱們大小姐,咱們大小姐可是二婚!”
“二婚怎麼了?你跟我不是二婚?”
“那能一樣嗎!”
秦氏和沈二伯在樓下吵了起來。
樓上,沈曼拉扯蕭鐸進了房間,將房門一關,問:“你怎麼過來了?”
她要是沒記錯的話,今天她回沈家,可沒有通知蕭鐸跟著過來。
“關於蘇淺淺的那些資料,應該是你主動透露給的薄司言,是不是?”
本來是一件很普通的小手段,但是從蕭鐸的口中說出來倒像是有一股醋味兒。
沈曼也沒狡辯,畢竟事實擺在眼前,她既然一早就已經調查出哪些資料,自然要發揮一下用處,讓薄司言早些知道,也能早點把蘇淺淺送到監獄。
蕭鐸低聲說:“以薄司言的性格,知道了真相之後一定會第一時間處理好蘇淺淺這個麻煩,然後再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