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秘書隻能將藏著的請柬交給了沈曼。
沈曼低頭掃了一眼上麵的名字,邀請的果然是M集團總裁孟仲生。
沈曼隻是笑了一下,隨後將請柬放在了桌麵上,對著張秘書道:“你可以出去了。”
“……是,沈總。”
天色漸暗,蕭公館內早已賓客滿席,江琴一身鎏金晚禮服下了車,作為蕭家的旁支,她自然也是要到場的。
傅遲周親自給江琴開了車門,江琴下車後,卻沒有見到沈曼的身影。
江琴左右張望了一下,問:“曼曼呢?她怎麼沒有過來?”
“噓!”
傅遲周捂住了江琴的嘴巴,江琴拍掉了傅遲周的手,皺眉道:“乾什麼?”
“根本沒通知沈曼,我告訴你,你可千萬不要亂來,今天的場子,她可不能到!”
“為什麼?”江琴生氣的踹了傅遲周一腳:“傅遲周,你和阿鐸怎麼能瞞著曼曼?今天的這個場合多重要你不知道?”
“疼疼疼!”傅遲周捂著腳,說道:“你就不能輕一點?你聽我解釋!”
“我不聽你解釋!我打電話自己問!”
江琴掏出了手機,正準備撥打號碼的時候,傅遲周連忙說道:“是白淑媛回來了!”
江琴的手一頓:“白淑媛?她來海城乾什麼?”
“我怎麼知道?你問我?”
傅遲周的眼神閃躲。
江琴很快就意識到了不對:“是不是你和阿鐸出國辦事的時候,發生了點什麼?”
“沒有!絕對沒有!你千萬不要瞎想,更不要在沈曼的麵前瞎說!”
傅遲周一臉慌亂,看了一眼四下沒有什麼人注意到他們,傅遲周這才拉著江琴朝著蕭公館裡麵去:“走了姑奶奶!你彆問了!”
“你給我解釋清楚!解釋清楚啊!”
江琴被傅遲周拽進了蕭公館,這一幕,正好被車裡的沈曼聽到。
沈曼搖下了車窗,張秘書背後一片冷汗。
良久,張秘書才問:“沈總,要下車嗎?”
沈曼沒有說話。
從剛才傅遲周和江琴的反應看來,白淑媛和蕭鐸之間真的有關係。
“下車吧。”
“是,沈總。”
張秘書下了車,為沈曼開門。
沈曼今天穿了一身酒紅色的長裙,長而直的黑發及腰,耳邊掛著銀色流蘇,整個人精致的就像是個瓷美人,剛一下車,沈曼就引起了各方的注意。
“這不是沈家的大小姐嗎?她怎麼來了?”
“前陣子的新聞看了吧?沈家大小姐大難不死在葬禮上和薄氏總裁離婚呢。”
“這種時候出席這個場合,還穿的這麼招搖,膽子也太大了吧。”
……
周圍的貴婦們小聲的議論著。
蕭公館外的保安伸出手,說道:“請出示您的邀請函。”
張秘書替沈曼掏出了一張邀請函,上麵寫著的是M集團總裁孟仲生。
保安皺眉,抬眼看了一眼沈曼,似乎是在懷疑沈曼的身份。
“孟先生有事,所以讓沈總替他過來。”
聞言,保安果然放行。
但這也引來了周圍的不少議論。
他們顯然覺得一個即將和丈夫離婚的女人,和另外一個男人走的這麼近實在是不正常。
大廳內,眾人的視線都被沈曼所吸引。
江琴原本還在和傅遲周爭吵,可在看見沈曼踏進來的這一刻,爭吵聲戛然而止。
“曼……曼曼……”
江琴愣了愣。
“江姐姐,好久不見。”
沈曼衝著江琴露出了笑容。
“好、好久不見……”
江琴吃驚於沈曼出現在這裡,她很快意識到了什麼,立刻跑到了沈曼的身邊,拉著沈曼的手臂,著急的說道:“曼曼,你怎麼過來了?你怎麼也沒有提前說一聲啊。”
“你們過來,好像也沒有跟我打一聲招呼,是吧,傅遲周?”
突然被點到了名字,傅遲周緊張的轉過了身,說:“我、我……我忘了嘛我。”
傅遲周語無倫次,連話都說不全。
沈曼說道:“我不請自來,傅少爺看上去好像不太高興。”
“怎麼會!”傅遲周說道:“你能來,那可真是太好了!”
很快,傅遲周的聲音漸弱:“就是……來的不是時候。”
聽到傅遲周說的話,江琴瞪了一眼傅遲周:“胡說八道什麼呢你!”
此時,周圍的燈光暗了下來,隻見台上,蕭鐸從角落走了出來,同時挽著蕭鐸手臂的人,是白淑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