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和沈文軒被拽到這個地下室的時候,臉色發白,沈曼隻看了秦氏一眼,秦氏就害怕的癱軟在了地上。
“不是我……不是我。”
秦氏慌忙的擺手,對著沈曼說道:“大小姐,我們隻是被逼無奈……我們……”
沈曼上前捏住了秦氏的下顎,秦氏從來都沒有見到過沈曼這樣可怖的眼神。
“我二伯到底哪裡對不起你?你從嫁進沈家的那一刻起,我二伯哪次沒有護著你?你喜歡什麼東西,我二伯哪次不是二話不說的就給你買!他給了你一切,連自己的麵子都不要了!任由旁人說他娶了個戲子進門!你呢!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沈曼猛地推開了秦氏。
秦氏的眼中含淚,她害怕的渾身發抖。
沈曼冷冷的說道:“如果我二伯出了事情,你和你的寶貝兒子餘生就等著在監獄度過吧!”
“大小姐!”
秦氏想要請沈曼手下留情,但是沈曼此刻一心都撲在了沈二伯的身上。
蕭鐸讓手下的人將沈二伯送出了地下室,他低沉著聲音,說道:“醫院那邊我已經聯係好了,現在就送你二伯去醫院。”
“我二伯不會有事的對不對?”
“我看過,應該隻是皮外傷。”
聽到蕭鐸的話,沈曼懸著的一顆心放了下來。
沈曼冷掃了一眼還被押在地上的秦氏和沈文軒,說道:“把他們關在這裡,如果我二伯有幸回來,就放你們出去,如果我二伯回不來……”
沈曼話中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秦氏的臉色大變:“沈曼!你這是要我們死啊!”
沈二伯知道是他們母子兩個人動的手,就算是回來了,怎麼可能放他們出這個地下室!
“沈曼!你憑什麼這麼對我和我媽!這是我們家!你有什麼資格這麼對我們!”
沈文軒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沈曼一腳踹在了地上。
沈曼的高跟鞋抵在了沈文軒的胸口,沈文軒根本不敢動,生怕沈曼尖銳的鞋跟踩進他的皮肉。
“在海城,有權者才有話語權,你上學的時候,你們老師沒有教過你嗎?”
沈文軒的臉色發白。
看著那張和沈二伯有幾分相似的臉。
最終,沈曼收回了腳:“你們母子兩個人就在這裡好好祈禱,祈禱我二伯平安無事的回來,祈禱他能夠心軟,放了你們,否則你們就在這地下室等死吧。”
這地下室,隻有一個狹窄的通風口,連燈也沒有一盞,隻要關上門,就漆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常人在這樣的地方帶上一個小時都要發瘋,更何況他們要在這裡待上一個晚上!
秦氏不敢想象,如果沈二伯沒有回來,沒有光,沒有水,沒有食物,沈曼鐵石心腸,絕不會對他們施以援手。
他們母子兩個人隻有死路一條!
‘吱呀’
地下室的大門被關上,秦氏聽到了門外將鐵門上鎖的聲音。
沈曼站在地下室的那扇門後,沉默了片刻。
“我這麼做,是對還是不對?”
“這世界遠比你想象中的要灰暗的多,你不強大,就會有人將你踩在腳下。”
蕭鐸沉聲說道:“你沒做錯,對付這樣的人,絕不能夠心慈手軟。”
沈曼了然於心。
之前沈文軒要殺她的時候,她已經心軟過一次。
如今,秦氏母子已經對沈二伯動手了。
這讓她之前所有的仁慈都變成了笑話。
蕭鐸握住了沈曼略微發顫的手,難得放軟了聲音:“相信我,不會有事。”
蕭鐸總是桀驁不馴,對什麼事情都提不起興趣的模樣,此刻,沈曼卻從語氣中聽到了難得的溫柔。
外人都說蕭鐸是從地獄裡走出來的死神,所到之處都是殘忍血腥。
但是她眼中的蕭鐸,眼中永遠藏著溫柔繾綣,隻是他故作淡漠,不願意親近任何一個人。
與此同時,薄家書房內,李秘書對著坐在辦公桌前的薄司言說道:“已經調查清楚了,那些照片應該都是沈文軒做的。”
薄司言看著電腦上麵顯示著沈文軒送沈曼到了房間之後,又鬼鬼祟祟從酒店房間走出去的樣子,除了沈文軒,不會有第二個人。
看薄司言遲遲都沒有說話,李秘書忍不住的問道:“薄總,今天的事情分明跟您沒有關係,您為什麼要認下來?這不是讓夫人更討厭您嗎?”
“讓她討厭我,總好過她將我當個陌生人。”
薄司言恢複了冷靜,對著李秘書說道:“去沈家找到沈文軒,我親自動手。”
李秘書一愣:“薄總……”
這些年,薄司言從來都不會插手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因為薄家的掌權人需要足夠的清白,否則一旦被人日後抓到了把柄,怕是會引火燒身。
“薄總,這件事情讓我來做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