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麻煩。”
霍雲漣淡淡的說道:“沈小姐應該已經累了,讓沈小姐休息吧,我們走。”
“……是,先生。”
保鏢推著霍雲漣的輪椅朝著屋外去。
沈曼站在原地,看著霍雲漣孱弱的背影,愧疚更甚。
她這麼一搗亂,還不知道霍雲漣這病弱的身體要補到什麼時候。
天黑,女傭準點將晚餐送到了沈曼的房間裡。
菜式全都是中餐,也是沈曼喜歡的菜式。
沈曼問:“你們家先生呢?”
“先生這個時候應該正在忙,沈小姐有事情要先生嗎?”
“這個時候還在工作?”
“先生每天都有很多工作,一邊都要工作十二小時以上,不過先生今天吩咐了,如果是沈小姐找他,就讓我們立刻去通告。”
女傭的態度和善,沈曼說道:“那就不要打擾霍先生工作了,我沒什麼要緊的事情。”
“那沈小姐,有什麼需要儘管按鈴喊我就可以。”
“好。”
女傭走了出去。
沈曼看著滿桌子的菜式,心裡想著的卻是外麵的局勢。
她不在,還不知道外麵亂成了什麼樣。
此時,警局內,劉局長站的腰都酸了,他看著眼前的薄司言,說道:“薄總,真的不能見,這是我們局裡的規定。”
薄司言坐在了對麵的椅子上,冷冷的說道:“劉局長,你是不是不想乾了?”
“不不不,薄總,這規定我真的沒辦法改,上麵有人發話了,沈小姐現在真的不能露麵。”
“上麵?哪個上麵?我親自去找。”
薄司言的表情愈發的冷。
在這海城,還沒有什麼大人物是薄司言不認識的。
劉局長有些汗顏。
自從沈曼入獄,他就沒有消停的時候!
好不容易送走了江琴那個姑奶奶,如今薄司言又來了!
劉局長說道:“薄總,您放心,沈小姐在我們這裡安全得很,不會有任何的差池,我們這邊走完流程,很快就能夠把沈小姐放出來……”
“我問,你的上麵是誰?”
薄司言步步緊逼,劉局長冷汗直流,他隻能走到了薄司言的身側,壓低了聲音說道:“薄總,這個上麵的人,您也認識,人已經被保出去了,您就彆為難我了……”
劉局長說的懇切。
人都已經被帶走了!一個兩個的還過來找!他這個局長真是不好當。
“是蕭鐸?”
薄司言能想到的就隻有蕭鐸,隻是他沒想到,蕭鐸如今人在海外,手竟然也能夠伸到海城警局來。
“薄總,我隻能說到這,人,您在警局肯定是見不到……”
劉局長的話還沒有說完,薄司言便起身離開,沒有絲毫的留戀。
李秘書說道:“薄總,會不會是劉局長胡說的?我已經調查過,夫人自從進了警局的門之後,就再也沒有出去過。”
“調查仔細,我要知道她的動向。”
“是。”
“記得調查蕭鐸留在海城的人,應該會有線索。”
“蕭鐸?”
李秘書一怔:“那夫人豈不是就沒事了嗎?”
薄司言冷冷的說:“我要知道蕭鐸到底把人藏在哪兒了,好確保她的安全。”
“是,薄總。”
與此同時,一輛車和薄司言的車擦身而過。
一個身穿著高定黑色西裝的男人下車,走進了警局。
門口看守的人跑了進去,對著劉局長說道:“局長!又有人來了!”
“又有誰來找我?”
劉局長快要被氣瘋。
怎麼一下子這麼多的人來找他?
“就說我忙!不見!”
“是雲家的人!”
“哪個雲家?”
整個海城,哪兒有什麼雲家?
“是臨城的那個雲家!”
聽到是臨城雲家的人,劉局長一下子就不淡定了。
這臨城的大戶人家好端端的怎麼海城來找他了?
“趕快!讓人進來!”
劉局長親自出去相迎,隻見一個莫約二十八.九歲的男人走了進來,男人身量高挑,肩寬腰細,身材修長,眉目有幾分獨屬於混血的深邃。
“您是……”
男人抬眼,薄唇輕啟:“我來找我的未婚妻。”
劉局長一臉茫然:“未婚妻?”
此時霍公館內。
已經是深夜,沈曼夢見了她回到了前世,她飄蕩在手術台上,看著手術台上滿是鮮血的自己,已經沒有了生命體征。
醫生正顫顫巍巍的撥打了薄司言的電話,電話那邊的薄司言不耐煩地問:“又怎麼了?”
“薄總,夫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