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沈曼思考了片刻,說道:“你讓人去警局調查,看看最近有沒有和蘇淺淺年齡相仿的賣淫女入獄。”
“賣淫女?”
張秘書疑惑。
這和賣淫女有什麼關係?
沈曼記得,前世雲非寒找到宋念慈的時候,報紙上刊登的的確是宋念慈賣淫女的身份,想必是因為賣淫而入獄,又在獄中飽受病痛折磨,掙紮了半年多最後才離世。
找和蘇淺淺同齡的賣淫女,應該會找到結果。
“總之,你就按照我說的去找,我想應該會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好的,沈總。”
張秘書雖然不明所以,但卻還是按照沈曼的意思去辦了。
沈曼掛斷了電話,江琴疑惑的問:“你是懷疑真正的宋念慈賣淫入獄,才被蘇淺淺用手段換了身份?”
“隻是猜測。”沈曼淡淡的說道:“既然蘇母一口咬定蘇淺淺是她的女兒,那蘇淺淺的身份一定是假的,她既然能夠做到身份上的轉變,那最有可能的,應該就是那陣子蘇淺淺入獄所接觸到的女囚。”
“對啊,蘇淺淺那段時間入獄,保不齊在監獄裡認識了什麼人,以她的小聰明,冒名頂替又不是第一次,沒準還真是這樣。”
江琴仿佛抓到了事情的命脈,說道:“我這就讓傅遲周去辦!”
“慢著。”沈曼搖了搖頭,說道:“暫時還是不要打草驚蛇,而且我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怎麼說?”
“雲非寒又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能來到海城找宋念慈,怎麼會一點準備都沒有?難道就這麼輕易地就被蘇淺淺拙劣的演技給騙了?”
江琴沉思,說:“或許,是他沒有來得及思考?”
“我也不清楚,就是覺得事有蹊蹺。等張秘書調查清楚再說。”
此時,客廳傳來了開門聲,傅遲周走了進來,凍得鼻子通紅:“外麵好大的雪,快凍死我了!”
“怎麼就你一個人?阿鐸呢?”
江琴左右看了看,沒看見蕭鐸回來。
傅遲周說道:“他啊,早著呢。”
“什麼叫早著呢?你怎麼沒在阿鐸的身邊陪著?”
傅遲周說道:“他嫌我礙事,讓我回來照顧你們!自己一個人去了!”
“你怎麼能讓他一個人去啊!你不知道他那個暴脾氣嗎?萬一……”
“姑奶奶,我在蕭鐸那邊就已經被罵了一通了,你還要罵我!你們姐弟倆還要把我家祖墳罵的冒青煙了!”
傅遲周叫苦連天,隨後將厚重的一袋子放在了沈曼的麵前,討好的說道:“蕭鐸讓我帶回來的,說是美容養顏,消腫祛瘀有療效!”
江琴疑惑的問:“這麼多?你買的?”
“怎麼可能?!我一個大老爺們怎麼可能懂這麼多美妝產品?”
說完,傅遲周輕咳了一聲,說道:“東西吧,是他買的,可他刷的是我銀行卡。”
江琴白了傅遲周一眼:“看你這摳搜的樣,一會兒我把錢給你轉過去。”
“琴姐,你是不知道蕭鐸他追個姑娘前前後後花了我多少錢!他現在欠我一堆錢還沒還呢。”
沈曼問:“蕭鐸欠你很多錢?”
“是啊!他從第一次跟你見麵他就……哎呦!”
傅遲周的話還沒有說完,江琴便踩了傅遲周一腳。
傅遲周看著江琴的眼色,於是改口說道:“沈大小姐,你彆誤會,蕭鐸他有的是錢,就是那個錢吧,他還沒倒騰乾淨……”
傅遲周還打算繼續說,江琴拐了一下傅遲周,瞪著他說道:“什麼叫還沒有倒騰乾淨?會不會說話?”
傅遲周立刻閉上了嘴巴。
江琴坐在了沈曼的身邊,說道:“這都是他們男人之間的事情,你不用管了,等以後阿鐸真的把你追到手了,我想他一定恨不得把整個蕭家都當做聘禮送到你的手裡!”
沈曼的臉一紅:“我、我要這麼大的蕭家乾什麼!”
“哎呀,這不就是比喻嘛。”
江琴摟住了沈曼,說道:“反正我就認你這一個弟媳!其他的女人都彆想來沾邊!”
沈曼沉默。
她想要的,從來都不是家財萬貫。
隻是前世今生,她經曆過的勾心鬥角太多了,如果真的能夠找到命定之人,她隻希望兩個人安安穩穩的生活在一起。
不存在背叛,沒有陰謀,沒有欺騙,隻是尋常夫妻。
夜色深沉,夜會所內燈影交雜。
包間裡,雲非寒五官深邃,一身黑色的襯衫微微袒露著胸膛,手中拿著一杯威士忌,輕輕搖晃著。
雲非寒挑眉輕笑,低沉著聲音說道:“薄總,白天蕭鐸的人才來過,你又過來,這位沈小姐還真是不同凡響,能請得動你們兩個大人物。”
薄司言坐在雲非寒的對立麵,冷冷的說道:“我不管蕭鐸的人跟你說了什麼,但沈曼是我的妻子,你在海城動了她,就需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隻見包間的大門被踹開,一眾黑衣保鏢闖了進來,手中拿著的全都是管製電棒。
雲非寒的眸子一冷。
薄司言將手中的酒杯放在了桌子上,表情漠然:“不是隻有蕭鐸才有黑色勢力。”